夜晚,塔楼的灯光从高处射下,笼罩整个营区大门,层层的路障都在昭示着这是什么地方,呼啸的风声吹得人汗毛直立,环境里盘旋着一股肃杀之气。
“干嘛的?”
门岗走出一个荷枪实弹的卫兵,拦住了贺兰家的车,不耐烦地扫看、审视他们一群人。
“长官您好,我们是送少爷入伍的,这是证明文件,请您过目!”司机麻溜地鞠躬,双手奉上档案袋。
卫兵并未接手,只扫了一眼档案袋右上角的家族纹章,挑眉看了眼立在一旁、沉默的贺兰望,不屑地哧了声,随地吐了口痰,毫不避讳地散发不满:“又他妈来一个关系户!”
贺兰望皱了皱眉,眼神凌厉起来,手指握得发白,又缓慢松开。
他的不高兴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兴趣,对方眼神轻佻地对着他笑道:“小白脸,当兵可不是让你来享福,带这么多保姆和保镖,你以为在这过日子呢?一个人进,门岗报道10分钟!让你家下人赶紧滚!”
来的是大伯的人,是专门看着他,防他跑了的,哪里算得上是他的下人?贺兰望喉咙上下动了一下,嘴巴刚要张开,就听司机不满地啧了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悦,称他一声少爷。
“护送任务已完成,少爷多保重,”他挥了挥手,就跑来小弟把行李摆放到贺兰望脚边,轿车的银色的大灯陆续开启,一盏一盏汇入车流,像条光龙,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门岗报道后,他签了一大堆文件,只要稍微想仔细看,当兵的就拿枪上的刺刀点点桌子催促,导致他除了看清自己的军衔是中尉,其余几十页的条款一律没看到。
人都被困在这里了,就算看清又能怎样呢?
卫兵翻看了一下其中的某一页,嗤笑了出来,眼色招呼了四个人过来。两个低阶士兵给他拿行李,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士官,端着枪站在他两侧严防死守。
是为了......看着他?
“看着人,送到营区69号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又和士官耳语写什么,贺兰望隐约听到贵族、睡、钱等词,接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贺兰望。给他下了个定论:“不错。”
被人当面意淫,饶是贺兰望再怎么忍气吞声也受不了,他紧咬的嘴唇渗出了血色,脸颊也飞上一抹红色,愤怒和委屈一并涌上,嗓子里漫出腥甜,“你说什么!”
无力自保的时候,连生气都像是没有威力的诘问。
“哎呀,发脾气了,夸你长得美,身段好,这不是客观事实吗?小美人别生气,哥哥们这就送你去、宿、舍”
贺兰望被这段话腻得喉头发紧,心里发慌像被堵住,他嗅到这两个男人散发出来的,蓬勃的欲望气息,那种求偶的荷尔蒙让他十分不安,他双手抱着胸,把自己掐痛,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69号楼是古典的红色木楼,仅有4层,雕廊画栋,十分奢靡,就算是放在富庶的水乡都过于夸张了,更何况放在这种偏远山区。楼体造型和整个营区的风格全然不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进啊,你家里人可是给你安排了个好差事呢,”卫兵舔了舔嘴唇,搓着下巴,下流地看着贺兰望,“未来,哥几个都来光顾你,给你多赚功劳,早点升衔,就能少干点男人咯”
“滚!”
“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
被最低贱的军妓骂了,卫兵恼羞成怒,凶相毕露,他扔了枪给下属,手扣住贺兰望的下巴,咔咔两声就把人下巴卸了。
贺兰望绝望地啊啊叫着,双眼含泪,他捧着下巴,合不上,怎么合不上。口水从嘴巴里流到脖子里,一路向下,汇入胸膛。
美人的这种狼狈姿态十分惹人遐想,尤其会勾起施虐欲。
“千人骑万人跨的东西!敢他妈的跟我凶!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过来操你个小贱货!!”
什么?他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兰望惊讶地睁大了瞳孔,死死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千人骑万人跨?
围观的士兵笑了两声,看猴似的看他,仿佛已经见惯这种被家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蠢蛋。
“你家人把你卖了当营妓啊!笨蛋!进了这个楼可就要摇着屁股伺候男人,再摆这么牙尖嘴利的烈女姿态,可有的是人操到你服!蠢货”
贺兰望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傻了似的,如果不是眼里不断涌出的眼泪,会以为他是个假人。
他的心仿佛死了一般,他们对他竟然厌弃到这个程度!让他进军政系统里最肮脏的淫楼!让他去做一名......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