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疑惑仰头,当然是上药
他没说完,迟九渊就坐直了,掐着他的腰,把他从沙发上拎起来,背对着坐到了迟九渊的腿上。
陶苒:???
迟九渊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琉璃瓶,旋开瓶盖后先低头嗅了嗅。
陶苒刚在给他涂的什么东西他都没看,估计就是洒上瓶花露水他也会受着,到了给陶苒用药时,他却仔细甄别了一番,确认没什么副作用,才准备给陶苒上药。
陶苒的伤口很长,长到迟九渊看一眼就心疼的地步,可惜那个偷袭的神族被天雷劈了个神魂俱灭,鞭尸没有意义,只能便宜他了。
似乎察觉到迟九渊的视线在描摹伤口,陶苒不想让他担心,自己一扯腰带,笑眯眯的回头说:没关系的,现在还是有点痛,不过上过药就好了,这种伤两三天就能恢复。
迟九渊嗯了一声,眉仍敛着。
他抬手把陶苒的长发撩到了前面,动动头发都怕牵动他的伤口,陶苒自己倒不在意,动作飞快的把长袍的上半身褪了下来。
迟九渊拿着药瓶的手一顿。
他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操纵清净咒轻缓的流过伤口和周围的肌.肤。
冰蓝水流带走血色,留下濡.湿的浅淡痕迹,滑过舒展肩颈和蝶翼般的肩胛骨,亲.吻般掠过伤口,也许是疼了,陶苒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后.腰处凹陷的线条更深,向下隐没在绯红灿金的法衣里。
陶苒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抖了两下脚,靴子上的小铃铛叮铃铃的响。
迟九渊差点失手把琉璃瓶子捏碎。
他曾破魔界靡音阵,那号称六界第一幻阵的中的靡靡之音,远不及此时的铃铛声惑人。
清理过后再上药。
陶苒乖乖的坐在他腿上,本来还紧绷着神经准备忍痛,谁知道对方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涂了一点点,他回头提醒:瓶子里有个空间阵法,药有一浴缸那么多,你不用省着用,动作快点啊!
迟九渊:
他是怕浪费吗?他怕弄疼他。
药上完了,在略显纤薄但不消瘦的背脊上形成一层透明的膜,下面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
陶苒手肘一动,就要把衣服拉起来,身后却贴上一个微凉的身躯。
迟九渊前倾身体,圈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肩头落下一吻。
有些起皮的唇,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迟九渊声音有些哑,要不要学一下喜欢?
其实剧本里有写过。陶苒小声的说,不过我很少接感情戏多的剧本,虽然观众们都说我演的很好,但我知道,演多了就该露馅了
肩上的凉意一路辗转,迟九渊的吻最后落在耳垂上,陶苒瑟缩的一下,听见迟九渊在耳边沉缓的声音,没关系,我教你。
陶苒于是扭过头去看他,酒红色的眼睛像一盏香甜的纯酿,他凑过去,亲了一下迟九渊的唇,然后他得意的弯起眼睛。
我可是有基础、做好预习的学生。
迟九渊眸色更深,抬手扶住他的后脑,追上退开的唇,很轻的笑了一声,但学的还是不够好。
辗转轻咬,逐渐沉.沦。
陶苒眯着眼睛,眸光不太清明,任由凉滑裹挟着舌.尖纠.缠,又软软的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想:这可不太对。
反正华国的剧本大多数不让这么亲,大家为了过审都快点到即止了,贴上就开始疯狂转镜头,力求在旋转中给观众营造出一种晕头转向的浪漫氛围。
不过现在不转镜头,他也有点晕。
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学习,不过迟九渊因为那声软软的鼻音亲的更凶了,陶苒微弱的回应很快淹没在疾风骤雨里。
再分开时,陶苒坐在迟九渊腿上有些呆呆的样子。
他的唇嫣红甜软,微微张着,眼底有浅浅一层雾气,衣服还没整理好,只有迟九渊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手仍停在陶苒腰间的衣服上,没再向上触碰柔软的肌肤。
现在那堆在一起的红色法衣,被揉搓的凌.乱不.堪,也不知是代谁受的过。
怕碰到陶苒的伤口,他连拥抱都是虚抱着,手臂像留有空隙枷锁,将那一片白锁在胸前。
他得把人推开,不然
一抬眸,这么会儿功夫,陶苒的表情已经由茫然转向气愤了。
迟九渊稍微冷静了一些,垂眸看了眼他身后的伤,疼了?
没有。陶苒皱着眉,回头很不满的问:不是说让我学?这次让我来!
迟九渊:
要龙命了,他要炸了。
陶苒不甘心的从他腿上滑下来,松松垮垮的披上衣服,他固执的凑近了问:再来一次,可以吗?
迟九渊喉结滑了一下,他根本没法拒绝。
陶苒觉得自己虽然不如龙族自带种族天赋,但学的还是很快的,而且他很喜欢和迟九渊亲吻。
是件很快乐的事。
扭着脖子不舒服,陶苒想调整一下,无意间不知道蹭到了什么,迟九渊抱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把他勒的一哽。
陶苒若有所思,目光缓缓向下,然后被迟九渊捂住了眼睛。
一片漆黑的视线里,他听见迟九渊咬牙的声音,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别看。
他现在就像一张绷紧了的弓,实在是不想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陶苒歪了一下脑袋,思考了一下,抬手给迟九渊看,他五指修长,指腹都带着浅浅的粉,指尖在灯光下有些透明。
迟九渊:
陶苒慢吞吞的说:手没受伤,要不我们进行下一课?
陶苒的床上飘满了小粉花。
迟九渊终于明白陶苒什么时候会开花了。
前半夜忙的酸痛的手腕遮在眼睛上,隐约能看到一点绯红的眼尾和红红的鼻尖,陶苒侧躺在一堆小花里,哽咽着想蜷缩起来。
我不学了他手肘推身后的迟九渊,你快点滚蛋!
迟九渊安抚的亲了下他的头发,手上的动作放轻,他轻笑着哄:阿苒,喜欢是相互的,要有来有往才对。
陶苒不能压到伤口,所以最后是怕在迟九渊胸口睡的,餍足的大黑龙像捧着珍宝一样,把小樱桃抱在身上,时不时用龙角蹭蹭陶苒的脸颊,然后收获一两句骂骂咧咧的梦呓。
他觉得龙生圆满了九分,剩下的一分只等五六天后阿苒伤势痊愈也能填上,只是今天把人给惹生气了,怎么哄回来还有的伤脑筋。
迟九渊觉得自己是时候找个地方进修一下厨艺了。
他在小夜灯昏暗的光线下,竟然感到了一丝困倦,第二次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时,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早就寂灭了的师尊。
帝君糊涂,可我这个做师尊的却无法看着你因破无情道而散尽修为,你我师徒一场,我传授你个秘法,以应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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