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没摘隐形眼镜。喻笙撒谎。
你什么时候近视了?他好像不知道她是近视眼的事。
这两年,看太多资料了,我去洗个脸。
喻笙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问:有没有女人的衣服?借给我,我上班要来不及了。
没有。尤逍回答。
难道纪珍希不住这里?喻笙跟他确认。
她住在安德门的公寓。
她喻笙欲言又止。她想问纪珍希跟尤逍的关系。
她是我的助理。尤逍回答。
上次你说是女朋友?
骗你的。
你好讨厌。总是骗我。昨夜终于搞明白那年他为何选择离开的喻笙哭笑不得。
我怎么讨厌了。
尤逍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回头见到她在衣帽间里打开衣柜在找衣服,全是他的衣服。
她正在仔细的找寻哪些适合她穿着去公司。
昨天她那身林峭专门找国风匠人给她做的手工旗袍太贵重了,她不可能穿去公司。
尤逍走上去,从背后拥着她,双手扣她腰肢,咬她耳朵问:昨晚为什么留下陪我?
怕你醉死。喻笙娇声回答。
我其实故意喝的。尤逍昨晚就想喝醉了,让喻笙送他回来。他那个表哥可会帮他安排了。
我知道。
逼王狐狸长大了还是只逼王狐狸,还更爱演,更爱骗了。
怎么好像对我好一点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咬着她耳朵,软着调子问,不太能想起昨晚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是你的幻觉。我怎么可能对你这样的渣男好。喻笙找到他的一件衬衫,还有大衣,打算就这么穿着,玩下衣失踪去上班了。
别腻了,我去洗澡换衣服。喻笙挣脱他扣在她腰肢上的手。
淋浴间里,喻笙打开花洒,准备快速冲个澡。
昨晚想着尤逍的事,她其实没睡好。她心疼他,心疼那样为她做尽一切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根本不值得拿来告诉她的他。
总统套里也有其他房间,但喻笙没有去睡,就想这么多陪着他一会儿。
好像陪在他身边,聆听他的呼吸,她难受的心才会好那么一点。
她只要尝试着去感同身受他这几年过的日子,喻笙就会感到心在一股股的抽疼。
如今,那个在十八岁离开她的少年,重新回到她身边了。
曾经她是那么失望,她把所有的骄傲跟爱恋都给了他,他却就那么说离开就离开了。
她不是没怪过他。她也想过那年他为何要走。
昨夜,他当初离开的理由揭晓,他一直被她错怪了。
他悄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喻笙想得出神,从转学去南高那个蝉鸣树绿的夏天遇见他开始,这些年来,喻笙为尤逍做过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
甚至于,彻底的去了解一下他的世界,探知一下他的心,勇敢走向他,跟他多靠近一点,都没有。
花洒的水珠子簌簌坠落,在喻笙磅礴凹陷的胸前蓄水。
一双男人的脚踩入。
原本陷入沉思的喻笙像受惊的湿淋淋的鱼,被突兀的惊扰。
她用双手捂住胸,对他惊呼:滚出去。
早就看完了。尤逍拽痞模样。
我只想检查一下你那个地方肿消了没有。进来的理由还是打着关切。
没有。不要看,混蛋!喻笙这才发现还有地方没捂住。
我帮你搽药。
不需要。
让我好好看看。
喻笙背转身,背对他,羞赧得想要马上把他赶走。
不准看!滚出去!
他轻笑,从她身后轻轻覆住她,坚硬的胸膛压上,宽厚的手扣在她细腰腰窝,徐徐摩挲。
濡湿的吻从喻笙敏感的颈后为起点,酥麻的蔓延开去,他柔声唤她,娇气包。
一弄就哭的娇气包。
如果没有他,那年她肯定上不了她学得走火入魔也想考上的清华。
他让她如愿,她却怪他。
其实都行,不管是被喻笙怎么样对待,尤逍都全盘接受。
白雾氤氲的隔间里,水雾暧昧的缠在彼此的皮肤上。
似乎两颗心的距离也被拉近了。
以前不是还敢约我去小树林干架吗?现在怎么总是这么娇?嗯?他色.气的嘲笑她。
声带经过完全的成熟发育后,声线更是低沉。
真正的低音炮,只用说话声音跟语调都能撩得喻笙浑身紧绷,更不用说外加他的唇跟手。
知道自己前晚动作太剧烈,让她不堪负荷,此刻,尤逍只想逗一下她,来点清晨情趣。
唔嗯喻笙拒绝的声音慢慢变得绵软。
男人从她脑后探上,含住她丝绒般柔滑的鲜唇,轻轻啃咬。
滑腻的舌头伸进她口腔,慢条斯理的翻搅,制造蛮横的入侵,搜刮殆尽她口中的甘津,然后勾住她软糯的小粉舌拉伸,勾曲,吮含。
一个清晨湿.吻就燃出极致的欲感。
感到她浑身都放松之际,他拽她的手,轻轻扣紧,尔后,拉转。
然后,他蹲下了身子。
为自己前晚做下的恶作偿还。
尤逍哈啊
喻笙从唇边滚落娇.吟。温水淋下来,这个澡越洗越湿。
约莫半个小时后,双腿发软的喻笙被男人从淋浴间里抱出。
抱到衣帽间,他将喻笙刚才选的衣服帮她穿上,动作轻柔的为她扣好蓝色衬衫的扣子。
他发现她有一种本事,就是总能把他的衣服穿出十二万分的纯欲感来。
将她抱坐在穿衣镜前的长凳上,他忍不住又吻了她的唇。
别、来、了。我求你行不行。喻笙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他妈脚已经软了,站都站不稳了,嘴也肿了,都不用搽口红出门了,还怎么去投行上班。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外表维持这么禁欲,然而在情.事上却那么露.骨。
适才在淋浴间里,就算他没有真的动真格,都让喻笙觉得他下流到了极点。
没有内衣怎么办?今天下班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买?帮喻笙穿完衣服后,尤逍问。
喻笙躲他不规矩的手跟唇,说:不用你操心了,我办公室里有。
是吗?什么时候请我去办公室?喻总。办公室这种地方听起来就很好玩。
他在她耳边轻笑,把她抱在他腿上,仿佛还当她是年少时那个小姑娘。
你今天没有讲座?喻笙受不了这甜腻,支他走。
今天好像没有。我们就在这儿这样抱一天。尤逍回答。
可是我有项目。喻笙挣扎着,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披上适才选的他的烟灰色呢大衣,搭配他的深蓝色衬衣,光脚走在地毯上。
黑色的湿发披在肩头,肤白唇红,杏眼流波。
尤逍瞧着将纯欲风演绎得娇媚至极的美人儿,给自己点了根压欲烟。
长大后的她,即使穿男人衣服都是万种风情。
看来,他的娇气包终于长大了呢。
尤教授,我走了。回头把衣服还你。喻笙走到门口,汲上自己的珍珠白高跟鞋,去了FT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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