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那次便是个机会。
涂啄既已锁定目标,不如就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自然,他的疯狂超出了木棉的想象,当然也露出了诸多把柄——他暴露了自己的愚蠢。
没有什么比一个愚蠢的疯子更容易对付。
涂抑的表现加剧了涂啄的执拗,也消磨了他仅存的那点理智,既然他疯狂的巅峰是杀人,那木棉便给他杀。
只是天台之后涂抑定然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涂啄不可能再对他下手,所以他无法以自己为饵,便让左巴雅和涂抑在走廊演了那出戏,让涂啄的恨意很快转移到了左巴雅身上——
他最执着的家人离他远去的时候,他会彻底失去理智。
走廊的那一出成功刺激了涂啄,发了疯的蠢人想不到什么精妙的计划,他只会暴露自己最野蛮残忍的一面。
时间已经不多,他必须赶在婚礼之前动手。
左巴雅的装扮信号在这时产生了极大的作用,他深信穿着睡裙不做修饰的左巴雅意味着父亲绝不可能回到庄园,等到左巴雅精准地掌握涂拜行程之后,圈套开始上演。
针孔摄像头是提前就安装好的,这得益于涂拜的癖好,三楼是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绝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涂拜回家的前十分钟,左巴雅给木棉发送了讯息。木棉通过监控画面确认涂啄开始动手后,便无需再留在花房,作为这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他必须也要成为撞破涂啄疯狂的其中一员。
没有什么比在外人面前暴露家族野蛮更能令涂拜愤怒,涂抑敏锐地察觉了木棉的计划,所以配合他,带着一众佣人和他一起上了楼。
如此,愤怒和羞耻加身的涂拜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已经很容易猜到。
毕竟曾有过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