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目光温柔注视着纪渔。
不一会儿，顾少言又笑了。
他想去拉纪渔的手，她却毫不犹豫避开。
见此，顾少言黯然垂眸，“抱歉，我没想到沈之月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那你呢？”纪渔看着他，问。
她眼眶情不自禁红了，紧盯着顾少言眼睛，纪渔哑声问：“你说别人做了伤害我的事，那你自己呢？顾少言，伤害我最深的人是你，难道你就这样一笔带过了吗？”
“我……”顾少言有些懊恼，皱着眉说：“我最痛恨的就是我，你的性格我应该最清楚才对，可是我还是选择了沈之月，我错得很离谱，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纪渔愣住了。
她没料到顾少言认错会这么干脆。
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见她不说话，顾少言紧握着她的手，“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可是渔渔，你能不能不要再那么抗拒我，我想弥补你。”
“弥补？”纪渔惊讶问。
顾少言立即点头，“对，就是弥补。”
“呵呵……”
纪渔突然笑了起来。
她站起来，将杯子里的饮料泼向顾少言。
看着他洁白的衬衫染上黄色，纪渔笑得越发放肆。
“就像这些污渍，它印上去了，洗衣服真的能洗干净吗？你凭什么觉得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