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话从何说起啊。西楚皇不失礼貌的笑了两声,虞驸马, 你太过心急了, 咱们应该等她把话说完了。
苏祁恒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俨然没有了那股斯文,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都插手到我的家事来了,根本就没有尊重我!
好, 说得好!阮蛮蛮拍手道,看来虞驸马也是个讲礼数的人。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対我摆架子,毕竟不管你是东吴的什么人也好,我是长辈这事,是永远也变不了的事实。
你我不跟你扯这些!苏祁恒气得胸口疼,但他偏偏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拿阮云秀出气,没事招惹这个泼妇做什么?没事找事。
阮云秀本来是想拿住阮蛮蛮的,结果人没有拿住,还让苏祁恒当面呵斥了句,心里自然是憋屈、苦涩的。
我也不知道西楚人这样蛮横不讲理,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放在眼里做什么,不应该是放在心里吗?再说了,尊重是要秉着诚心去体会的,你心里有没有诚心啊?如果没有的话,那肯定是体会不到。
阮蛮蛮捂着心口还煞有其事的问了句,有没有感觉了?体会到了吗?
阮云秀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本能得想说没有,但是那不就等于说她没有诚心了吗?
当,当然是体会到了。
体会到了就好。阮蛮蛮你笑脸上闪烁着和善光芒,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那以后可不许再说要开战的话了,不然别人会以为你们是真心来找事的。
哈哈哈许久未说话的皇上,突然大笑起来。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的眼神由复杂变成了昏暗,最后突然叹了口气,
东吴使团们都是带着诚意来谈事的,他们自然不是存心想开战的。好了,朕还有些事要跟虞驸马谈谈,你们先退下吧。
阮蛮蛮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是她捕捉到了个词,你们
这似乎是不光她自己吧?
阮蛮蛮,你站住!
果然,她当时听了就觉得这个词格外晦气,这不瘟神就找上门来了。
事情太多,我没时间听废话。阮蛮蛮懒得跟阮云秀多说半个字眼儿。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狂妄?
阮云秀在东吴的时候,就听说了,西楚出来了个苏将军。他以千数人战胜了东吴大军,缴获了不少兵器和粮食。
细打听之下,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苏祁尧!再继续询问,阮蛮蛮这个小贱人竟然也在西楚混出了名堂。
而她呢?
从北凉跟着苏祁恒逃到了东吴,吃尽了苦头不说。好不容易盼到了自己的男人出人头地,没想到却被东吴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给看上了。
当时她刚刚察觉自己有了身孕,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喜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风风光光的将别的女人娶进了门。
明明是她先进苏家门的,明明是她先有了孩子!可最后,她连个妾位都没有保住。日日过着下人那般难堪的日子不说,还得提防着公主毒害她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到头来还是没有将阮蛮蛮这个贱人踩在脚下?!
我说句话就叫嚣张了?那你平时过的也太卑微了吧?
这句话就像是当众给了阮云秀一巴掌,把她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高贵,全都打散了,露出了那副卑微可怜的模样。
阮蛮蛮,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你嫁了个不学无术的痞子,有什么可横的?敢说我卑微,我让你现在就给我跪下!
来人啊,快点去通知东吴的虞驸马,快来看看他的女人,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到处撒泼讹人了。
放在平时阮蛮蛮绝不会被阮云秀追着跑,现在这个敏.感期可不同了。要是这孩子在她面前出了事,不光是逃不过皇上借机发难的厄运,还有可能被冠上挑起两国战乱的罪名。
你们还傻愣着的干什么?要是她有事,你们也别想活命。
这话可不是阮蛮蛮随便说说,故意吓唬人的。她敢拍着胸.脯说,阮云秀真出事了,为了先堵住东吴的口,或是送上歉意,杀几个人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那些人就像是被阮蛮蛮点醒了一样,争着抢着紧往大殿里跑去。
果然不一会儿,苏祁恒便急忙忙的赶过来了。问都没有问一句,先甩了阮云秀一记耳光。
闹什么闹?!还嫌给我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阮蛮蛮见阮云秀捂着脸愣了下,马上又露出了一副老鼠见猫一样的恐惧,连连给苏祁恒磕头求饶,俨然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就是当初差点托付了一生的男人?
他曾经是全村里,乃至全镇上最年轻有为的读书人。他曾经扬言靠自己的本事一定考上状元,为苏家光宗耀祖。
现如今,苏祁恒不仅靠娶了东吴的公主做了人上人。又対一个怀了自己骨肉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阮蛮蛮深吐了口冷气,她要赶紧远离这等人渣。
站住!
阮蛮蛮全当作是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把她拦下!
我看你们谁敢拦?!
裴温策随手扒拉开几个东吴的侍卫,大步流星来到了阮蛮蛮跟前,怎么样,伤到哪儿了没?都有谁给你气受了?
以前阮蛮蛮听到这番话,会下意识拒绝裴温策的关心,因为他这个人处处充满了算计,说不清哪里稍有不慎就掉进了他设好的陷阱里。
没事,走吧,回家。阮蛮蛮也不知道裴温策使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这么正大光明的就进了皇宫。
为保安全,她觉得还是先走为妙。
往往烂事就是喜欢见缝.插.针,阮蛮蛮就像是被厄运缠住了一样,总是有人见不得她好。
几日不见,想不到你又换男人
砰!
阮蛮蛮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紧接着后面的苏祁恒就发出了惨叫声。
她再转身看去,顿时一口气便卡在了胸.口那里,憋得她差点昏过去了,裴温策,你快放开他!
裴温策才没有那么听话,他还故意在苏祁恒的身上用力碾了碾,
一个北凉逃窜到东吴的丧家犬,不过是靠着爬女人床上位的无能儿,居然还有脸跑到西楚来耀武扬威的。你没心没肺的模样,连棵要皮的树都不如。
在东吴的时候,苏祁恒就没有被那些贵族圈里的人看得起过,没想到跑到西楚来,一样将他和女人挂上钩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们西楚就是这般待客的吗?明里一套背后又耍阴招,我,我要你们皇上给个说法!
対比苏祁恒的歇斯底里,裴温策就尽显上位者的气势了,不用你去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是西楚人。但是我可以代表我们那里,跟你们东吴开战,怎么样,你敢接吗?
我苏祁恒咬住了牙关,硬是把后面的话独自吞下了。
我们走吧。裴温策能为她维护到这个地步,阮蛮蛮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现在苏祁恒得到了难堪,没必要再因为一时气愤,把身后的整个家族都牵扯进来。
他们太过心急了,句句不离开战的话,被人拿出去说事了,这就是一大弊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