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卢丽培那让人羞耻的声音早就没了,想也知道是人为‘灭声’的。等下人们把她从房里抬出来时,她除了人事不省外,最惹眼的是她身上的绳子,从脚绑到肩膀,乍一看就跟一只巨型的粽子似的。
柳轻絮半眯着眼,身上全是凉薄的气息。
她说过,对一切想加害他们的恶人,她不会怜悯半分。
换个角度,如果燕容泰一不小心中了圈套,真的被他们设计成功了,那现在又是怎样一副场景?
一旦遭受了那样的陷害,他是百口莫辩?还是以死证清白?还是由怨生恨再一次偏执成狂的报复人?
是她提出将卢丽培杖毙的。
不管对付燕容泰和瞿敏彤的人是谁,都不可原谅!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敢在他们面前使坏,那就别怪她使狠!
很快,先前下人们跪着的地方摆上了一块草席,卢丽培被放到了草席上趴着,两名家奴手持扁杖,各站一方,还没等主子发号施令呢就扬起扁杖要开打。
“慢着!”柳轻絮出声。
“瑧王妃?”朱婉蓉不解的望着她。
院子里的下人们也望着她,包括那两名打手。
柳轻絮看了一眼房间内,问道,“长志侄子在里面?为何不叫他出来?”
虽然她这声侄子很让人别扭,可是没办法,她家巳爷辈分就是高!
朱婉蓉也往房里看了一眼,解释道,“瑧王妃,出了这种丑事,长志他备受打击,也是无脸见人啊。”
柳轻絮看了看卢丽培身上比斑马线还密实的绳子,嘴角暗撇过一丝冷笑。
瞿长志和卢丽培夫妻关系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卢丽培一张脸都肿成馒头了,可见有些男人狠起来啊真不是个东西。
她同情的叹了口气,“长志侄子真是可怜,居然娶了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作为长辈,我都看不下去了,今日必须要给那卢氏一顿好打,好给我们那长志侄子出出这口恶气!”她憎恶的瞪着卢丽培,又道,“她就这么人事不省着,便是打死了也不解气,不行,得让她醒着!”
“就是,就这般打死她,也太便宜她了!”楚中菱附和道,并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竹筒,拔开塞子就朝卢丽培走去,“幸好我带了‘圣水’,可以帮她清醒,等她醒着再行刑,这才解气呢!”
之前她只是单纯的看热闹,以为是无意中碰见了活春丨宫,后来听燕容泰说起,她才知道原来活春丨宫的事不是偶然,而是这些人害人不成反遭报应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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