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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个手搓机甲的外形较为轻盈,但它一走一过还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未听见声音的秦愉辰原本正对着窗口在观察保护罩的运行情况,刚刚记录完成便发觉自己右肩像是被什麽点了一下。
他蓦地回头,机敏地用手抓住刚才的事物,却发觉入手是一片滚烫。
“怎麽这麽烫?”他出声询问。
景策在机甲之中缓慢地摇摆手臂,示意他不要抓住发热过载的地方。
紧接着,便在狭小的走廊之内给秦向导跳起了机甲舞。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可在翅膀,尾翼以及肩甲处的薄甲被掀开之后,里面隐藏的也不是冷硬的枪管。
秦愉辰愣愣地看着高大的机甲开屏似的跳起,当下落之后,几个藏着武器的位置中都露出一片玻璃器皿的反光。
他定睛一看,惊喜地发觉是几朵颜色各异的花被封在里面。
秦愉辰操纵着精神触手上前,发现花朵上都有他熟悉的味道,与之前他送给景策的那朵一样,都是婚礼上的鲜花。
还挺有心的…
他看着机甲滑稽地摆出几副蠢样子,终于露出了这些天里最为真心的微笑。
这笑容也同时感染了“始作俑者”,景策也快乐地回应,几乎要翺翔一圈来表达情绪。
只是他才一动,走廊的警报声便响起,走廊另一端的秦愉渊满脸黑线,手动打断了这对散发着酸臭味的小情侣。
景策颇为不好意思地解除战斗状态,从机甲中缓慢脱出。
这时秦愉辰走上前去,用手劫住一朵即将被收回空间纽中的花花。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就是求偶舞跳的有些差劲。”向导狡黠一笑,拿着花又回到了窗边的观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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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一段危机之后,飞船终于能迅速啓程。
只是他们的速度仍旧没有赶上联邦审判的速度。
当秦愉辰看见光脑上被推送的新闻时,第一反应便是去看景策。
景策紧咬嘴唇,眼睛看着那行被加大的字体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们…他们不会这样做的。”他哽咽着说,顺手便抓紧了秦愉辰伸过来的手腕。
即使景策已经接受自己是被领养的实验体,但他仍然打心底里不愿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
他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父亲温和的面容与母亲爽朗的笑容,他们绝不会是那种贪得无厌,罔顾人命的科研狂人。
那麽将一切栽赃在他们身上的人才是幕后黑手。
景策想要为自己,也为景家出一口气。
他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用手中的那只手擦起了眼泪。
等他发觉这只远比自己要白皙光滑的手的主人是秦愉辰时,已经被人下意识地甩开。
秦愉辰一腔安慰之语都憋回腹中,无奈地看着眼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哨兵。
他摊开手掌,将掌中一小块电路设备展示给景策看,哨兵好奇地瞪大眼睛,几秒后朝人摇摇头。
秦愉辰也不卖关子,他简单地解释说这是个一次性的坐标仪,当中间的黄灯亮起时,可以根据闪烁频率确定方向。
这是已经被军中所淘汰的设备,但就在景策在外太空辛苦耕耘的时候,它倏尔亮了起来。
“它所表示的坐标,与我们的方向不谋而合。”
“或者说,它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秦愉辰知道坐标的另一头代表着冒险和危险,而现在他正向景策伸出手,邀请他共赴这一场旅程。
两人达成共识后,便将坐标公布给了秦愉渊。
他们刻意隐瞒下这消息的主人,两人甚至没有碰头,便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个人。
也就只有那位喜爱穿着西装三件套,并配上複古皮箱的“旧时代”观察员,才会偷偷将这小片东西缝制在景哨兵作战服的衣角处…
当他们顺着方向飞奔前行时,刚刚开完新闻发布会的林漾独自一人走在湖边。
他头脑放空,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只指使着精神体蓑羽鹤尽力朝上飞去,直至带着闪亮的光点没入云端不见。
“你在做什麽?”在他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
分兵
那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林漾下意识就準备掏出武器防卫。
但思及自己的处境,又不得不克制住让他冷汗直冒的本能。
他轻缓地呼出一口气,摆出閑适的表情故作讶异地往后看。
后面的白齐看着这人一瞬间的变脸,不由得觉得好笑。
“你怎麽在这里?”白齐又问道,这次的语气明显带着不耐烦。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尤其是联想到下落不明的秦景二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