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一马当先,赢了个开头彩,马背上飒爽英姿,与陆霖两个追得不相上下,最后拔得头筹。
众人高呼“贵妃”,现场一片热络,未料番邦世子竟然如此英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霖身下有伤,因此吃亏,甘拜下风。
宁轩一高兴,把脸上的面具一摘,往人群里一丢,也不管余下的群臣作何反应,骑着马跑了。
曾经被宁轩抓过的某大人:“侯爷,这……这不是——”
陆霖:“……”
“人有相似而已,不必大惊小怪。”陆霖硬着头皮说道。
“这不可能啊!”
陆霖只会按照别人告诉他的话来撒谎,不太会现编,只能借口有事溜之大吉。
他找到宁轩,两人换了身衣服,回了他的军帐,拿出冰镇的好酒。
“什么时候的酒?”
“宫中窖藏的女儿红,三十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纸一开,酒香四溢,勾得宁轩心痒难耐:“西南也有好酒,等空了请你们去喝。”
陆霖取来两个海碗,将酒倒入其中。
“这次西南大获全胜,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偿宿愿。”
宁轩摇摇头:“西南打得艰难,亡国灭种之战,全无退路,并没有什么可喜之处。”他早已明白,打仗并非意气之争。
“有些仗不得不打,我既希望天下太平无事,又怕……又怕陛下想借西南战败一事裁撤军队,到时候士兵无俸可领,不知有何出路。”
“你怎么知道陛下要裁军?”
这件事赵靖澜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但陆霖就是猜到了,他道:“我就是知道。”
陆霖喜欢真刀真枪、直来直往,讨厌内宅和后宫的弯弯绕绕,却并不是不懂人心。
自从袭爵之后,他自觉肩上多了一份责任,当年霍留带到西北的军队,如果没有妥善安置,他于心不安,薛绩之又赋闲在家,良才难有用武之地,他也想伸出援手,还有他的宏愿——
想做的事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源节流,既然开不了源,自然要想办法节流,是我的话,也会从富养了十年的军队开始清算。”
陆霖叹了口气,又问道:“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宁轩想起半个月前关于“信任”的说法,端起海碗,和陆霖轻轻一碰道:“想为陛下分忧,一展所长。不过,怎么着也得先给宁家找点麻烦。”宁轩有心政务,绝不仅限于后宫高墙之内,来日方长,未必没有贵妃临朝的那一天。
“今年陛下新开恩科,有好几位宁姓的士子中选,宁鹤琛也领了官职,宁家渐渐站稳脚跟,恐怕你想对付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宁轩奇道:“你向来不理朝政,竟然也留心这些。”
陆霖腼腆地笑了笑,接着道:“我想废除私奴制。”
正在这当口,下人禀告傅从雪来了,军帐里便腾了一个位子给他,傅从雪对着陆霖拱手,却不理会宁轩,道:“见过侯爷。”
“先坐吧。”陆霖添上一副酒碗,倒酒给他,“我还怕你伺候主上,不得空来。”原来是他请了傅从雪过来。
“贵妃在草场一走了之,现在大臣们聚集在王帐中,把主子堵了。”说得是宁轩在赛马后脱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一事。
宁轩笑道:“你心疼他不成?他这点本事没有,还当什么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从雪对着宁轩横竖不顺眼,又说不过,自诩君子气魄不与他计较,对着陆霖道:“听陆哥谈起私奴制,才发觉自己在此事上毫无建树,实在惭愧。”
宁轩问陆霖:“你说要废除私奴制,自己却甘愿跪地为奴,谁还会相信你?”
陆霖道:“那怎么一样,我是自愿的。”
傅从雪低着头,小声喃喃道:“我也是自愿的。”
宁轩心想,你们真奇怪,他语重心长道:“你要拿走特权阶级的特权,无论这份特权大小,都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今日,正是为了此事,希望两位弟弟帮我。”
宁轩:“……”
陆霖当真是士别三日,如今也学会借力打力了。
宁轩不置可否,傅从雪也知道此事艰难,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从未停歇:“若是有我能效力的地方,请陆哥尽管吩咐。”
“你呢?”陆霖问宁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轩小口咽下一碗酒。
傅从雪突然道:“贵妃高高在上,自然是不屑于此。”
宁轩听到这话立时不爽,他真心佩服陆霖,只是在估量此事的可行性,瞪了傅从雪一眼,突然站起来,将酒杯举高,道:“我平生最喜欢的事,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陆霖,这碗酒,我敬你!”
陆霖和傅从雪也站了起来,三人举杯,将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霸气地将酒碗一摔。
“好酒!再来!”
辛辣入喉,傅从雪根本喝不惯这样的酒,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三人再度落座,聊起朝中时局,边喝边聊,月上中天时已然喝得上头,醉醺醺地东倒西歪。
赵靖澜摆平前朝,得知三个都在陆霖的帐中,向这边走来,一掀开纬帐,里头酒香四溢,陆霖抱着酒坛,宁轩趴在傅从雪身上,都睡得正香。
赵靖澜:……
“主子,这……”下人颤颤巍巍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给朕绑了。”
//
“哗啦——”
三个人依次被丢进水池中,皆是扑腾了两下才站稳,又因为喝了酒,迷迷糊糊还以为到了瑶池仙台。
秋风飒爽,晚风习习。
温泉水的水温刚好,既不会过热,也不会过凉。
赵靖澜穿着贴身的白色寝衣,随意地搭在身上,衣襟打开,露出傲人的身材,他缓慢踱步,坐到温泉池边的阶梯上,问道:“醒酒了吗?”
傅从雪懵然转醒,才发现自己被脱得赤条条的,赵靖澜坐在岸边看他们,连忙扒拉几下到了池边,委屈地唤了声“主人”。
宁轩和陆霖喝得多,酒劲一上来醉得更厉害,下了水之后站也站不稳,喝了两口水才慢慢清醒过来。
三个人趴在温泉池边,都拿手臂枕着脑袋看赵靖澜,眼中均是湿漉漉的,全身水光潋滟,一个清隽、一个明艳、一个纯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卫将他们“密谋”的事一字不落地说给了赵靖澜,赵靖澜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他走下几步,舀了几瓢水,浇在三个人头上。
顿时清醒又多了几分。
宁轩抖了抖身上的水,问:“主人干什么?”
赵靖澜道:“既然你们都想废除私奴制,那还认我这个主人吗?”
陆霖擦了把眼睫毛上的水,也到了赵靖澜身侧,用力地点了点头。
傅从雪最先清醒,但仍然觉得头重脚轻,意识清醒了,脑袋还晕着,上半身几乎俯在赵靖澜的腿上。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赵靖澜点点他的脑袋、骂了一句,傅从雪“哼哼”两声,几乎难受得要哭出来。
赵靖澜继续问道:“既然你们仍旧视我为主人,那我能得到什么承诺?”
陆霖突然从水池中起身,赤裸着全身跪到他的脚边,道:“陆霖将永远忠于主人、服从主人、以主人的喜好为喜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摸摸他的头,问:“如果你想做的事,不是我想做的事呢?”
陆霖低下头,从前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以后……
赵靖澜将目光放回到水池中的宁轩和膝盖上的傅从雪身上。
宁轩道:“主人。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做到全身心的服从,我只能答应您,当我脱了衣服的时候,我是您最忠诚的奴隶,但是当我穿上衣服的时候,我仍然是我自己。”
赵靖澜点点头,不置可否,也摸了摸他的头。
傅从雪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从何想起。他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所有的爱意,都来自这个面前叫做主人的男人。
“主人,”傅从雪道:“如果阿雪做错了什么事情,请主人管教。但是,但是我不喜欢……”被随便抓过来拍拍打打。
“如果是为了我,也不愿意吗?”
傅从雪道:“我愿意,但是我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靖澜目光温柔,勾起唇角,再次挨个摸了摸脑袋,道:“没关系,我视你们为眷属,愿意给你们想要的尊重。我只有一个要求。”赵靖澜顿了顿,望着三双期待的双眼,所有的跌宕起伏、潮生潮灭,都在这一刻化作浓浓的爱意:“希望你们对我,永远坦诚。”
陆霖眼眶一红,他用了很多年,才学会这个词。
宁轩若有所思,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猛地扑过来,抱紧了赵靖澜的腰。
傅从雪忍不住落下眼泪来,牙齿轻轻咬住赵靖澜的大腿。
赵靖澜看着趴在身上的三个人,挨个亲了亲。
“好了好了,哭够了就去刑凳上趴好,醉成这个样子,真是不成体统。”
三人都陷入了惆怅,似乎被赵靖澜打开了内心的隐秘。
陆霖率先收拾好自己,擦干了身体趴到了特制的春凳上,依旧是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
宁轩擦了把眼泪,慢吞吞地爬过去跪好了。
傅从雪头还是晕的,几乎站不起来,被赵靖澜一把抱起,丢在了刑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罚的时候不要想其他,只要心里想着主人就可以了。”赵靖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待三个挺翘的屁股慢慢顺服下来,放松了身体,赵靖澜抖开长鞭,长鞭划破旖旎,落到毫无遮掩的三个屁股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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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飞絮倦春暮,溪岸桃花辗玉尘。
春景黄粱浑是梦,烟波世路妄同真。
几番离恨繁霜病,一片残零伤病身。
勘尽沧桑终有悟,最须珍重眼前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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