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低头,没让对方察觉内心波动,“二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完成任务。”
“甚好!去吧!”二公子又端起了酒杯,开始醉生梦死。
陈观楼拿着信件,内心纠结了两秒钟,就有了决断。
他回到值房,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关上门,取出一双干净的手套,点燃烛火。用烛火熏烤信封封口上的封泥,他手法很稳,不急不缓,控制着与烛火的距离,确保既能熏烤开封泥,又不会留下痕迹。
火候差不多了,他取出干净的小刀,沿着封泥的边缘,缓缓切开。
信封封口开了,他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信件,展开一阅。
最终……
他拿着信件先去见范狱丞,告知二公子的条件。
“就是这封信?”范狱丞看着放在案桌上的信件,仿佛跟烫手山芋似的,“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吗?”
陈观楼摇头,“无从得知。大人想不想看一眼?”
范狱丞:……
他缓缓伸出手,转眼又飞快的缩回去,仿佛信件里面有洪水猛兽似的,使得他胆战心惊,后怕不已。他怎敢产生偷看二公子信件的想法,太过狂妄,太过冒险。
他深深看了眼陈观楼,然后摇摇头,“不,不能!你和范狱吏一起前往晋王府,务必将信件亲手交给平公公,此事不得有误。”
“和范狱吏一起?这……”陈观楼不由得深思其中的含义,莫非范狱丞依旧存了拿范狱吏消灾的想法?
然而信件内容并无处死天牢狱卒的话。
他呢?在范狱丞眼里,莫非是消灾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