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不是很自恋?钟刍笑意不减,在她身上看见自己,不仅仅是当时的自己,还有过去的自己和我希望我未来变成的自己。
丁辻一重新审视起了钟刍。
我会喜欢上她,是因为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个阶段的不满足。我喜欢上她不是因为她能让我变成我想要的样子,而是在她身上我看见了我曾经失去的样子。
放弃了自己的同时又重新认识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喜提二杀
反正肯定会写完的
flag已立 =v=【虽然没人看 没人评论也不妨碍自己和哔哔机一样
第18章 要来我家吗
金然皱着小脸趴在作业堆里,她现在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不想出去玩,不想写作业,她也不知道想什么,手无意识的刷着手机。
点开了手机相册,私密相册,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停电晚自习,她拍糊了。另一张是图书馆在麦当当她对着他侧影拍的。
这种感觉,好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金然喃喃自语道。
以前小时候父母太忙,她也会陷入这样的情绪。
在钟刍不在的日子里,她扳着手指数着日子盼望的暑假,竟也不期待了。
空调的风吹着她有些昏昏欲睡,诡异的想法使她无比想要开学。
外面炙热的阳光和从不间断的蝉鸣。
他现在再做什么呢?
手机停留在私聊界面,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发送。
钟刍在整理标书,白天父亲带他进了公司,让他熟悉,开始学着能上手的工作。夜里,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他把东西弄好,离开书房。
踩在鱼骨拼接的地板上,他站在窗边,雨水敲打在玻璃上。夜晚的黑在路灯下也瞧不见路。
在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那个占据他世界的人,唯独少她而已。
他以为他提前上手父亲的琐事,晚上写着功课,整天连轴转会没时间再去想她。
恰恰相反。
想念一个人是与日俱增,是压抑之后的触底反弹。就像水库里的水,一旦开闸,泄洪哪有那么快。
他缺少了安心感,和她同一座城市,是知道今日的天气如何,是知道明日的气温高低,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想见的人是隔几公里而已。
在能喘息的时候,他总是会去相隔甚远的码头,是他手机里那个稚嫩金然的背景。
他知道,这是在饮鸩止渴。
想要呼吸她那片城市的空气,想像之前一样去赴彼此当年约定。
哪怕那是他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看着她的聊天界面,始终什么都没有发送。
他厌恶极了这样突然失控的想她。
*
日子一天天的过,时间总是在人忽略的时候,悄然流逝。
金然从KTV里溜出来,跑到外面透透气。早知道就不来了,暑假还剩小半个月,原先班里说要聚一聚,大家出来玩。
金然被怦怦几个拉着来了,着实五音不全不敢去上面唱歌,在角落里抱着个手机装蘑菇。许心蕊已经问她去哪了。
她再数100下,再回包厢。金然垂头丧气的,不止一次后悔了。
很奇怪,为了不再有奇怪想法决定来聚。
但是在包厢里的每分每秒愈加难以忍受。
还不如,在家。
数完数字的金然抬起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
漫长的快要失去耐心的暑假,这个想法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像五彩的肥皂泡,啵
破了。
钟..钟刍,你怎么在这?满眼的不敢相信。
他要说什么,因为太想见你,而自己擅作主张订机票回来?
因为怕你和别人玩得太好,把他忘了?
他都说不出口。
群消息。
他言简意赅。
金然眼睛往别处瞟去了斑马线,也是,她又没联系过他,不知道他回国很正常。
他们以前也是一个班的,过来也很正常。
绿灯亮了,行人开始通行。
你现在要上去吗?
钟刍皱着眉,看了门口的霓虹灯,摇头。
好巧,我也不想上去。
他知道,他在这看见她迟迟不想上去。你不热吗?就算是傍晚,太阳都快落山了。地面还是不断有热气涌上人的身上。
热啊,金然停顿了一下,脑子不知道怎么转的我们要去练习英语朗诵吗?
钟刍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嗯,好。他总觉得她没那么积极参加校庆才对。
绿灯开始倒计时,闪烁。
那我上去拿一下包!你要一起吗?
不了,等会再出来麻烦。钟刍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变成了红灯。
嗯,我很快。金然小跑回去,他来了,却没有上去,而是要和自己走。
心里控制不住想着,他是来找她的。特意来找她的对不对!
金然怎么走那么快?宋怦怦一首歌唱完,来动许心蕊和姚动斯身边。
有没有可能是谁来接她了?姚动斯咬棒棒糖,三两下嚼碎了。
金然拿着包,奔向钟刍。
要去哪呢?金然站着问向钟刍。
要来我家吗?他没有多想,询问的自然和以前所有问她时候的语气一样。
金然没有任何一刻,觉得夏日的风黏腻到让她腼腆的不知所措。风吹乱了她的刘海,和她未能扎起的头发。
又细又软的黑丝随风舞动。
钟刍不合时宜地却说了一句,好像蜘蛛丝啊,可惜是黑色的。
啊咧?金然手足无措的样子被这句话打破,太过分了吧,居然说我头发是蜘蛛丝。
钟刍笑了笑,所以去吗?她的局促害他也变得紧张,才反应过来他邀约她去他家,并不合适。
像是在暗示什么。
何况他平时上学住的房子,没有人住。
他居然又问了一遍,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走吧。小老师。金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正直的钟刍同学,才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钟刍听到这句话,对视的双眼,躲闪了起来。我没有那么正直。也想要做出出格的事。
路边的汽车喇叭声音,盖过了钟刍说的话。
嗯?金然和他并排走在路上,短袖之间的摩擦,她露出一小片肌肤,是宽大的衣领被摩擦滑落至肩。
没,什么。钟刍视线忍不住的落在那一小片的锁骨上,是像白瓷的手感还是糯米糍的触感。
金然笑起来,回眸抬手之间的美妙,你是没有没有坐过公交车地铁之类的?
没有。
那我查一下,坐公交车吧?她才不说,是她看见男孩子手护着女孩的头,不让她撞玻璃,是让女孩靠在男孩肩上。
钟刍不知道金然在想什么,不置可否。
他们找了个最后的两个位置,金然看着玻璃的自己和他,她根本睡不着!计划失败!
肩膀一沉毛绒绒的脑袋在金然肩膀,金然不由板直起身子,匀称的呼吸声。他时差还没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