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立刻蹦到地上,拔腿就跑,临走时,还是免不了被路清安一脚踹在屁股上。
它嗷呜一声,转眼间就窜进人群,没了踪影。
路清安转过身,凑到祁然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想到的是,祁然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把自己另外一个储物袋递给路清安,抬腿就往西市走。
路清安打开储物袋,差点被里面金晃晃的东西闪瞎狗眼。
哇哦,都是圣阶灵石、成堆的黄金、一沓沓银票
救命啊,突然更爱他了怎么办
路清安把储物袋攥在手里,屁颠颠跟上祁然,满眼爱慕拉起祁然的袖边。
原来这就是跟着霸总逛街的感觉啊,简直太好了。
路清安走进一家高门扩面的灵符铺子,掀开幌子。
一进店,只觉得店里阴森森,高台上,展示没有任何符咒和灵宝。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低头擦拭自己的烟杆,看见他们进来,抬起眼皮,懒洋洋地说:客官,想买点什么?
路清安问:有没有符咒卖?
老头把来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他们衣着普通,便拿出一沓白色的符咒,放在黑黝黝的木头托盘里,用烟杆推到路清安面前。
路清安瞧见这眼神,简直不要太熟悉了,进那些商场一楼的名品店,门口的服务员就是用这种眼神打量着进门的每一个顾客。
这些白色符咒上面书写的乃是较为低等级的咒文。
一般来说,法阵繁复,需要用灵力里和法器加以绘制,费时费力。但是,如果提前用灵石花费法力绘制在空白符纸上,需要用时,只需用一定的法力加以催化,就能迅速发动。而符纸威力的大小,一来取决于法阵的效果,二来取决于制符者法力的高低。
简单来说,如果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如果使用由化神期大能绘制的符纸,加之使用得当的话,对付一个元婴中期的高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然,修真界灵气衰微,越是高等级的修士越是珍惜自己的法力和名声,自然是不会随意绘制符咒去售卖的。只有那些普通的修士才会去挣这个份钱,供自己修行、购买法器。
路清安也不恼,从祁然新给的储物袋里抓出一大把银票,丢在托盘上:有没有好一点的?
老头浑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霍得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锦盒。
路清安凑过身去,只见那锦盒打开之时,阴森的室内立刻光华流转,法力四溢,再定睛一看,里面叠放着三张写着复杂符文的符纸。
路清安一眼就认出,这是在路家符文课中,刻画在书本失传已久的上古秘阵。即使是一般人依葫芦画瓢,画出这些法阵,达不到效果。然而,这些符纸却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她惊道:店家,想不到你这小店还有这种宝贝。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的大黄牙,道:不瞒客官您说啊,这是小老儿年轻时候,一位潦倒仙师在我这里换钱去酒才留下的。这么些年,都没有识货又有钱的仙长了。久而久之,我也懒得把这好东西拿出来了。
小老头朝路清安比出五根手指头。
五万金?路清安喊出声来,老头,你怎么不去抢啊!这么贵!
老头晃了晃手指,笑得更加谄媚,五十万金。
!
路清安瞪圆双眼,你疯了!三张破符纸,五十万金?
路清安环视了一圈,这家高大又空荡的符纸店,原来是靠骗和抢得来的啊。这三张符咒威力强大,能为他们后续的复仇计划提供很大的助力,但是委实是太贵了。
她气得转身就要走,却瞥见祁然拿过她手中的储物袋,将一张薄纸递向老头。
岭南灵石矿山的契约书,换你这三张符。祁然的声音冷冽,话语利落。
在老头听来犹如天籁,身手敏捷,一把夺过契约书揣进怀里。
路清安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祁然拿起那三张符咒,递到路清安面前。
路清安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是真的败家啊!那可是岭南灵石矿山的产权啊!
岭南盛产赤月矿,而且品质极高,至少中阶,高阶、圣阶也不在少数的!矿山都被修仙的顶级世家把持,根本不会对外出售,一张契约书何止五十万金啊!祁然这张契约书,只怕是替那个大佬杀人得来的报酬。就这么轻易地给出去了?
路清安痛心疾首,拿着灵符的手都有些颤抖,直叹气。她心想,以后这家里只能她吃亏管账了。
老头生怕他们反悔,又送了他们百来张高阶灵符和二十张圣阶灵符,点头哈腰地把这两尊财神爷给送出门去。
路清安心疼的感觉,在出门的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又拉着祁然,一家一家店沿路扫荡,大包小包装满了储物袋,连用灵植做的各种珍稀零嘴,都买了够吃好几年的量。
到最后,连饶是路清安再厚的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祁然还是一言不发地任由她买买买。
转头又看见一间成衣铺子,路清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最后再逛一家。
祁然站在门口,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迟疑了片刻,当即被路清安一把捉住手腕,拽了进去。
体态富贵的老板娘扭着水桶腰,迎了上来,两位仙长想买些什么?我这里可是应有尽有。
老板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排散发着各色灵光的裙装。每一件都巧夺天工,轻盈摇曳,似由天边云霞裁制而成的霓裳羽衣。
路清安看着心神荡漾,这真好看了吧!
她忍住购买的冲动,后撤半步,将祁然推到老板娘面前,有没有男装?适合这位公子的。
老板娘眼睛一亮,连声道:有的,有的。
随即,拿出一大沓,堆在路清安身前的架子上。
路清安挑了几件,刚想付钱,忽又想起话本子里面的变装梗。男主带女主去买衣服,换完衣服以后直呼哇塞。
她便起了玩心,把衣服往祁然怀里一塞,示意他去里间换上。
祁然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路清安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拽他,竟然拽不动分毫,这人看着没有遒劲肌肉,但就像大树长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老板娘绕到祁然身边,伸出胖乎乎的肉手,就往祁然腰上摸去,一边摸一边道:仙长怎么不试?是觉得不合身吗?你娘子眼光好,挑的衣服款式、颜色都是顶好的。
祁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让,错开了老板娘的咸猪手,脸黑得像是要杀人,又不好发作,随便拿了件衣服,冲进了试衣间。
路清安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片刻后,祁然表情极不自然,动作僵硬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一袭月白色长衫,清雅绝尘,衣摆上以银线疏疏绣着几株风骨盎然的南竹。
果真哇塞,怪不得霸总们都喜欢玩这套!
好一个清贵佳公子啊!如果忽略掉他那双令人生畏的眼睛
路清安忍不住想,如果祁家没有覆灭,祁然应该是现在这副样子吧,给人阳光健气,充满少年感,清风朗朗,白衣翩翩。
路清安意犹未尽,还想让祁然多试几件。
祁然铁青着一张脸,把几张银票塞给老板娘,抱着衣服,飞也似的逃出店门。
路清安惋惜地叹了口气,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出门,便碰见白泽了。
它轻巧地蹦到路清安肩头道:我找城中的灵兽打听清楚了,薛长安的玄羽门跟钢筋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是,其中一位长老,喜欢去教坊司听听曲。今日刚巧,他约了其中的红袖姑娘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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