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就饿着吧!
大人还好,忍着就是,可宝儿如今正长身体呢!
如何忍得住?
常常饿得眼泪汪汪的。
好在,半夜有人偷偷送来吃食,这才解了他们的困顿。
吴了边吃着冷包子,边气愤填膺地抱怨道,若不是王我们真要饿死了,死于同袍之手!
萧轼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慕长生,心中暗叹一口气。
是啊!没有死于敌国敌军之手,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真是可笑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美人
正叹着气,就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喜悦的叫喊声,慕大人,宫里来人了
三人顿时一愣。
这是北京来好消息了?
萧轼立马将包子收起来,又倒了杯隔夜茶,给慕长生漱了口。
等屋里味道散去,才开了门。
果然,驿馆管事笑眯眯地拱手施礼,慕大人,宫里来人,皇上要见您呢!
慕长生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我换下衣服就来。
说完,砰地一声关了门。
也不管那管事的在外面脸色如何,又如何腹诽。
萧轼打水帮慕长生洗漱,又帮忙整理衣衫。
慕长生摸着他消瘦的脸,眼中都是愧疚,叹息一声,苦了你了
萧轼笑道,是啊!这人间冷暖疾苦,我们也算是样样都经历了一番,不枉此生了。
说完又推着慕长生往外面走去,说道,既然知道苦了我们,待会儿回来,给宝儿买个烧鸡。
慕长生一走,那管事像是得了失忆症一般,笑眯眯地请他们回先前的院子里住。
可萧轼不愿挪,还是等等吧!若慕长生又遭了冷落,我们还得搬回来,何必麻烦呢!
这话堵得那管事面红耳赤,支吾了好一会儿,又灰溜溜地走了。
等人走远了,吴了看着萧轼,唉声叹气道,你这性子,我是喜欢得紧,可慕大人要是真的封官进爵了,你再这个性子,只怕得罪人啊!
萧轼只呵呵笑了一声。
他们又不在这里久待,等燕军撤军,杀了大皇子,他们就会离开。
要什么好性子?
难道还要他跟个京城贵妇一般,贤良淑德、以德报怨?
这回慕长生去宫里面圣,没待多久,到了晚上,就回来了。
可仍是一脸的阴沉。
见他似乎有话要和萧轼说,吴了忙抱着宝儿,带着黑子去院里玩去了。
吴了一走,还未等萧轼开口问,慕长生便冷声说道,如今战事还未休,他们不想着驱逐鞑虏,却急着拉帮结派。
这些事,萧轼不在意,只轻笑一声,问道,今日皇上要见你,可是北京来了消息?
慕长生点了点头,萧风已死,萧元垯已登基为燕帝了。
萧轼顿时松了一口气,那皇上可有签盟书?
慕长生脸色这才好一点,点头道,签了!
萧轼又问道,那我们何时出发去武强?
慕长生脸色一僵,不敢看他的眼睛,半响才说道,我后日就出发。
萧轼一愣,那我和宝儿呢?
慕长生捧着他的脸,低声说道,皇上封我为厢都指挥使,冀州刺史,家眷必须留京。
萧轼心一沉,打开他的手,冷声问道,然后呢?
慕长生又来抱他,等盟书和赔款送达武强,萧元垯撤军,我立即回来,我们
萧轼根本不信这话,你既然已被封为冀州刺史,非召不得回京,你又如何能回来?
我慕长生话还未说完,萧轼又冷笑道,你若是偷跑回来,那罪就大了,说不得你还未到京城,我们这些家眷就已经被抓入大牢了。
见慕长生愁眉不展,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急得胸腔剧烈起伏。
萧轼又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不跟他怄气了,低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家眷,要不,让吴了带着宝儿留在京城,我跟你去武强?不陪着你,我不放心,怕大皇子的人对你下手。
慕长生摇了摇头,皇上已知道你是我妻弟了,正儿八经的家眷
萧轼又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要不这样你去武强送盟书和赔款,我去杀了大皇子,提着他人头,带宝儿去武强找你会和,我们跟着燕军一同走,去燕山?
慕长生一口气堵在心口,半响才说道,皇上也知道是你造的火药火炮,明日就会召你进宫。
萧轼这才记起还有这回事,顿时心一沉,脑袋嗡嗡作响,手脚发凉,半响才忐忑地问道,皇上这是要杀我、监禁我,还是
慕长生摇了摇头,又扶着他在炕上坐下,咬牙说道,武强,我必须去,我如今既然是北疆厢都指挥使,自然得在离开前,将北疆的军务安排妥当,以防燕国可你
萧轼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人,只觉心口一股冷风吹过。
吹得他心哇凉哇凉的。
果然,在慕长生心中,总是会有一桩又一桩的事排在他面前。
不过,他又暗叹一口气。
他又不是傻白甜,也知道在国家百姓大义面前,儿女情长都得往后靠。
再说,他又不是弱女子,需要慕长生保护。
也不需要慕长生时时刻刻陪在身边。
萧轼轻叹一口气,说道,如今西路也是节节败退,皇上杀我的可能性不大,只怕是要我造火炮。倒是大皇子要不我们先和王公公合作?
慕长生捧着萧轼的脸,深深看着,就怕萧轼眼中露出失望。
可未见失望,萧轼还反过来安慰他。
顿时心痛如绞。
他何德何能,能得萧轼这般待他?
又见萧轼问他王公公的事,便挤出笑容答道,以这段日子王公公的所作所为,应该暂时可信,倒是可以和他合作
俩人低声商量着对策,直到半夜才停。
这时,吴了宝儿都在外面的廊上睡着了。
萧轼看着抱在一起睡得流口水的一大一小一狗,深深叹息一声。
这造的什么孽啊!
从小到大,宝儿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以前跟着萧氏,在慕家受尽欺凌,吃不饱穿不暖。
他穿过来后,又跟着他们颠沛流离,饿一顿饱一顿,动刀动枪,受尽各种惊吓。
还有这吴了。
真不知为何要跟着他们?
未得到过半点好处,尽遭罪了。
等转天宝儿醒来,发现,他们又回了原先的小院子里。
母亲和父亲坐在他身旁,正低声说着话。
院子里传来吴叔叔逗黑子玩的笑声。
羊
见宝儿醒了,萧轼立马转身,笑着问道,宝,醒了?饿了吗?
宝儿刚想扑到母亲怀里,可见父亲脸色不好,不敢扑了,小声地点头说道,嗯!饿了!
萧轼将衣衫拿过来,又笑道,那我们穿好衣衫,就去吃早饭。
见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宝儿赶紧接过衣衫,说道,羊,我自己穿!
萧轼转头看向慕长生,心中十分不耻。
必定是这个恶爹在作怪!
不过,男孩子独立一些也挺好!
他才心情美好地瞪了慕长生一眼,却没想,院子里突然传来尖嗓子说话的声音。
这是三皇子送给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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