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和和气气,还真像一个悉心嘱咐后辈的过来人。
秦苒想,如果她能做到沈凝溪一半的果断和潇洒,现在也不会任凭她和谢简的婚姻走到这种地步。
在庙上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无非就是到周边转转,义务捡捡游客扔在地上的垃圾。这里的饮食清淡,几天下来,秦苒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第五天的下午,沈凝溪跟着一位长者去附近的镇上采购蔬菜,她则在帮庙里收香火钱的老人清点数目。届时,一阵夹着冷意的风吹得焚炉里的灰肆意作乱,秦苒只听得婆婆说了一句“你来了”,抬头便看见正踏进庙门、一身风尘仆仆而来的谢简。
她站起身,瞧着他绕过正中央那尊菩萨,步伐沉稳地往这边走来。云雾缭绕的山上,空气中又到处飘着烟,起初他的面容她看得并不真切,直到后来他走近。
老人见她心不在焉的,笑笑,说道:“去忙自己的吧。”
谢简这么个爱好干净的人,竟然忘记清理掉冒出来的胡渣。一个月前剪掉的额发又生出了一小截,那双时刻锐利的眸子变得柔和又迷茫,整个人看着比前几天要落魄不少。
他来到她住的那间屋子,四下打量着,全过程眉头紧蹙。
秦苒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怎么来了?”
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说:“接你回家。”
她一怔:“我的假期还没结束,还不急……”
谢简沉声打断她:“都五天了。”他用力咬字,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秦苒不明白他的想法,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行为:“你以前一出差不也半个多月么?妈在这里我不放心,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劝她回家。”
“妈的事,不是我们能劝的。”
“哎……这个我也知道。”
“你好像瘦了些。”他陡然转移话题。
秦苒不作声,背对他站着,手里捧着水杯,杯子里的水微微荡漾。
“我的车在半山腰出了问题,后来问了两个村民才一路找到这里来的。”他继续说。
秦苒回头,顺着他笔直的长腿往下看,这才注意到他鞋子上的灰尘。
她正愣神,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怀里,两人顺势叠坐在床沿上。他掐了她的下巴,凑过去要吻她。秦苒急忙捂住他的嘴,往门外看了看,轻声斥他:“这是庙里,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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