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彻底把马丁治愈了,也把我致郁了。
这小子果然很讨得中老年阶层的喜欢,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可每句话都能说到他们心里,让他们笑逐颜开。
酒馆的事儿,也更加顺理成章地交到了马丁的手上。
可我就不一样了,夏依依母亲给我摆的脸色,还有故意对我的刁难,比餐桌上红烧鱼的刺还多,而马丁也非常识时务地站到了对方立场,不停顺着她的意思挤兑我。
好在夏依依偶尔还会适时打断她母亲的话,不过在一些敏感的话题上,她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夏依依父亲对给我妈妈做手术的承诺。
从饭店出来,我和马丁目送夏依依他们一家三口离开,马丁还在不停地对着已经远去的人影挥手。
这小子果然在拿捏人情世故这一块,确实非常有一套。
“行了,都走远了,看不见了。”
我没好气地跟马丁说了一句,马丁却只是“嘿嘿”一笑,没有过多辩解。
我想到今天吃饭的情况,对他更加来气。
“你小子真损,今天吃饭她妈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怎么还落井下石呢。”
马丁却瞪眼看着我,还用手在我额头一搭,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故意惊讶说道:
“你没病吧?我那不是帮你呢么?”
“帮我?帮我社死还是帮我难堪?”
马丁又是一笑,伸手在我面前一挥,
“嗨,你没听出来么,他妈那是在考验你。”
“考验我什么?考验我脾气?还是考验我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