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雨终于停了。
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光,云雾未散,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冷意。屋外的泥地湿滑,盐湖在远方安静地泛着灰白色的光泽,像是昨夜的风暴从未存在过。
莫兰裹着外套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清新又陌生的空气。她回头看了莫时渊一眼,声音轻:“我们回去吧。”
莫时渊点点头,望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他的眼神还是温柔的,却不再像昨晚那样沉默得像要把情绪吞进身体里。他什么都记得,只是不想多说。
老屋的主人热情送他们到路边,指了条可以通往主干道的近路。
绕了点远路,两人终于在午前回到了市区。车窗外一切如常——街道干净,阳光明亮,人们走动如织,仿佛昨晚那场暴雨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场私密梦境。
回到酒店房间,莫兰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回头看见莫时渊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手机地图,准备重新安排今天的行程。
她忽然笑了一下,打破沉默:“我们昨晚是不是太像电视剧了?”
莫时渊抬眼,目光淡定,却带着点藏不住的温柔:“你小时候就爱看狗血剧,现在终于圆梦了?”
莫兰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你那时候明明最爱陪我看,说什么‘学点情感套路’,别想赖账。”
莫时渊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莫兰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但没有躲避,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短暂的沉默后,莫时渊起身,把地图界面递给她看:“你还想去哪?今天不赶时间。”
莫兰仰起头看着他,眼里盛着复杂又轻盈的情绪,像刚刚洗过的晴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哪都行,”她说,“只要你带。”
午饭过后,莫时渊看了看窗外放晴的天空,又看了看莫兰,眼里藏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关心。
“天气好了。”他顿了顿,语气轻缓,“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
“去哪?”莫兰正靠在窗边翻着手机,头发披散下来,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疲惫。
“温泉。”莫时渊道,“开车大概一个小时,不远,山里,有个地热谷,风景不错。”
莫兰一愣,旋即扬起笑脸:“真的吗?你居然也会选这种地方?”
“你不是说昨晚差点被风吓哭了?”莫时渊面不改色地调侃她,“带你泡一泡,去湿气,顺便——治点胆小毛病。”
“我哪有胆小!”莫兰瞪他一眼,但嘴角却已经忍不住翘起来了。
一路上山,道路两侧是起伏的黄土丘与稀疏的灌木,车窗外偶尔有白色的蒸汽从地缝中冒出,预示着地热活动的存在。空气变得越来越温暖,混着淡淡的硫磺味,别有一种原始的静谧。
抵达温泉小镇时,山间已经弥漫起薄雾。温泉池被建在半山腰,依着地势而造,石墙环绕,远处是若隐若现的山影与浅灰色天空。
当车子开进某个院子时,莫兰就忍不住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看起来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复古大宅子,从外表看,倒是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等下车走进去后,莫兰才知道,这个温泉屋是会员制的,得有熟人介绍才能进,搞得神神秘秘的。
不过里面的景色确实是别有洞天,在她目及之处,假山奇石,天台楼阁,感觉像走进一张古画卷里,那些庭院曲径通幽,走到尽头就有一两个造型精致的露天汤池,连服务员都是些穿着轻纱薄裙的妙龄女子,穿梭在庭院的花草间,简直就像落入凡间的仙女。
好美。莫兰被莫时渊牵着走,忍不住感叹一声,忽然就看到某个院子温泉池边,一个下半身围着条浴巾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女服务生说笑,莫兰顿时就悟了,凑到莫时渊旁边,小声问:所以这里的服务员,服务的方式有很多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时渊朝她眨眨眼,笑而不语。
莫兰立时想到另一个点:“你说你以前来过,是不是也被特殊服务过?”
莫时渊暗道一声失算了,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最多就按个摩,没有点别的服务。”
莫兰嘟着嘴,勉强相信他。
莫时渊继续解释:“你也知道,我只想要你,这几年一只没变过。”
莫兰这才满意了,朝莫时渊露出个甜甜的笑,说:“这还差不多。”
那得意的小模样,勾得莫时渊心痒痒的,低头在她耳边宠溺地喊了声:“小骚货。”
那声音又苏又沉,撩得莫兰耳根痒痒的,后腰一片酥麻。
两人被服务员领着,一路七弯八绕的,终于走进了一个别致的小庭院,前院小巧精致,进去就是客厅和房间,房间里有张巨大的双人床,房间和客厅都有玻璃门,可以通往后院,那里就有一大一小两个汤池,听服务员介绍,一个是从山里引来的温泉池,另一个药池,有滋阴壮阳,缓解疲劳的功效。
莫兰听着服务员的介绍,忍不住多看那药池几眼。
之后莫时渊又点了非常丰盛的午餐,服务员才退了出去。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再去泡澡。莫时渊对莫兰说。
莫兰欢呼一声,小跑着进房间,莫时渊又叮嘱道:“房间有给客人准备全新的浴袍,你穿那个。”
“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兰好几天没有痛痛快快洗过澡了,这会有些迫不及待地跑进浴室,浴室里有花洒和浴缸,莫兰想着等会要去外面泡澡,就选择了花洒,当热水冲下来的瞬间,莫兰爽得差点尖叫出声,能洗澡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冲洗了好一会,莫兰才包着大毛巾从浴室出来,将床上的浴袍拿起来展开时,莫兰都惊呆了,她拿着浴袍小跑出去,见莫时渊在客厅里喝茶,便将浴袍拿给他看。
她红着脸说:“叔叔,这么薄的一层白纱,连个内衬都没有,怎么穿啊!”
莫时渊笑,“就这样穿啊。”
莫兰跺脚,“这这也太骚了!”
这家店给女客人准备的浴袍,虽然跟那些服务生差不多,是一件白色的古代长裙,可服务员的是有内衬的,她这个没有,就一件很薄很透的白纱浴袍,穿上去就跟没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