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招仇恨得很。
可是看迷了眼?江衡云绷紧了脸, 僵在原地沉声问道,他唇边挂了一丝笑容,眼中却殊无笑意。先前司梨望见他未戴□□时眼中的惊艳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越是如今相处, 就越像在心中扎了根刺。
司梨对他的特殊又不特殊他看在眼里,年少慕艾的眼中星光和脸上红晕格外动人,可这对着的究竟是谁?是江释之,是越王世子,还是宁朝太子?
被指出颜狗的司梨脸不红心不跳, 根本没发现江释之心里的暗涌,上前和锦和郡主打了个招呼, 手勾住江释之衣袖摇了摇,满脸恳求,软声道,我们是朋友对吧?释之帮我个忙呗?
江衡云眼中渐渐浮上的冰霜瞬间消融,别开了脸,好好说话,什么事?
劳动力+1。
他没推开,司梨也就没松手,牵着江释之衣袖将他引进后厨。上一次江衡云进往来居后厨还是醉酒之时,如今踏进司梨的领地,低头便能看到少女不经意间露出的挽起鬓发下白皙小巧的耳垂,一时心神大乱。
司梨把铲子塞到江释之手中,见他还在发呆,狗腿地上前踮脚为他系上围裙。
少女温软又充满烟火气的气息近在咫尺,这几乎是个拥抱了。江衡云手脚都僵住了,想要推开,又贪恋这片刻的亲近。
最近的良辰吉日是哪天?提亲该让宗人府去司府还是简家?
脑中缠成一团的思绪里冒出无数个他多年不曾考虑过,却自十几天前开始慢慢浮在心头的问题。
江衡云缓缓抬手按住了司梨肩膀,喉头滚动,沉声道,不可如此。
?
什么不可?你不帮忙早说啊,围裙都穿上了才说话,真的是。
司梨脑袋上冒满了问号,那你不帮忙,我去找你的侍卫葫芦?我和我家伙计都没练过武,举着锅铲炒三刻钟实在有些久了。
江衡云猝然从婚书用词应该怎么写最为美满吉利中清醒过来,轻咳一声,我来便好。
你耳朵怎么红了?司梨狐疑地上下打量江释之,忽地狡黠一笑,不会是以为我是登徒子,要对你这位美人图谋不轨吧?
她知道这话已然算是出格了,但仍说出了口,毕竟,之后在不在一起还不好说,那还不赶紧多占点口头便宜。能逗得这常日风淡云轻的世子露出些不常见神色,便也够她有朝一日各奔东西后,怀念这段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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