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简秉德远远瞧见从正房迎出来的熟悉身影, 露出一个笑容,推了一把往后躲的司棠,还不去跟你爹认错?
爹爹, 女儿不孝
司棠颤着声音屈膝,司白甫目光停在她身上一瞬, 好像没看到似的, 引着简秉德入内,谨庸来了, 进来坐。
我就不坐啦,敬之是大忙人,别因为我耽误事情。上次的事情我问过了,那铺子的掌柜不愿意见她不过是姑娘之间的小事, 没必要这样介怀。阿棠这孩子没什么坏心思, 也知道错了,阿棠, 你说是不是?
简秉德摆着手将司棠往前推去, 止住了司白甫往屋内去的步子,司白甫像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儿,谨庸如此说了, 便饶她这一次。还不带小姐回去休息?
一旁扶着司棠的素锦被突然拦在面前的小厮挡住去路, 主仆二人连上前的路都没有,就被小厮们堵着带出了正院,司白甫的脸色缓和了些,不等简秉德问,就苦笑一声, 我忙于朝事,家中却是疏忽了, 阿梨怯懦,阿棠妄为,倒让人看了笑话。
阿梨还好吗?简秉德听他语气沉重,心头微沉。
是我对不起谨庸兄,让人去问过了,怎么都不愿见人。说句让你笑话的话,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愿见了。有什么话,不如说与我,我让人转达?司白甫见他不往前来,便站在屋檐下与简秉德说起司梨,简秉德原本有些期待的神色,转瞬晦暗下来。
唉,也怪我,生得吓人,成了阿梨的心病。
简秉德叹了口气,司白甫体贴地开口,我陪谨庸兄走走?上次来你说的开春出海的事情筹备得如何了?
他换了话题,简秉德却没有心思聊事业,胡乱应和几句,便告辞离开。出了司府大门,上了自家马车他才掏出了准备的小盒,玉簪上一簇梨花洁白,莹润美丽,却是成年后大姑娘才能用的首饰。
见到丈夫去而复返,简夫人问道,可见到阿梨了?簪子的玉可是我从边关买回来的,暖人养身,阿梨戴着最合适不过了。
简秉德把盒子拍上桌,颓丧道,你说的不让我交给阿棠带去,这下好了,连东西都没送出去。
还是不让你见阿梨?司白甫是不是还跟你说阿梨不想见你?这个由头用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换换。简夫人一皱眉,老简,这不对劲,我们都多久没见人了?司棠和她那个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就你觉得她们都好。上次出门玩回来就生了病,不让探病,不让见面,连一句话都没听见过,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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