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汤很不错，养胃。”宋漪禾边说着，顺手就点了道适合贺时修喝的汤。
零零总总点了四五道，宋漪禾才发现贺时修一道都没点，她合上菜单:“贺时修你不点吗？”
贺时修:“我不知道哪些好吃，你点就好了。”
宋漪禾闻言，觉得这样也行:“那行，那就我来点吧。”
想到贺时修食量一般，宋漪禾又加了三道招牌菜，她想着这么多道菜，总有一道能合他心意，能让他多吃点。
没有点饮料酒水，宋漪禾只要了一壶大麦茶。
菜上来之后，宋漪禾就拿着公筷帮贺时修夹了起来:“尝尝这个鱼，没有刺的。”
“还有这个汤，我帮你盛一碗。”
“够了，阿禾。”看着堆满了餐盘的食物，贺时修及时制止。
宋漪禾将盛好的汤放至他面前，然后道:“那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夹，别客气。”
贺时修没有顺着她话动起筷子，而是目光直直地望向她，几乎肯定地说:“刚刚那个人对你影响很大，是吗？”
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咀嚼的宋漪禾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动作一顿。
她咽了咽喉咙，才抬起眸和他对视:“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宋漪禾更想问的是，他怎么看出来的。
“你给我夹菜，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对吧。”贺时修盯着碗里的食物，语气平静。
宋漪禾停下夹菜的动作，她放下筷子，没再继续掩饰:“被你发现了啊。”
她丧着一张脸，不解眼神看向他:“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贺时修罕见地沉默。
他垂下眼，怎么发现的？
因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是那个最了解她的人。
“能说说为什么吗？”贺时修跳开了她的问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烦心事。”
明明没有喝酒，可借着微黄的光晕，宋漪禾觉得自己好像就要醉了。
“我能点酒吗？”
“可以。”
于是宋漪禾叫来了服务员。
三杯酒下肚，宋漪禾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不受控制起来。
她问:“贺时修你说这个世上是坏人多一些，还是好人多一些？”
“好人。”贺时修不假思索地回。
虽然他不是。
“这样吗？”宋漪禾眼神迷茫了起来，“那应该就是我太倒霉了，总是遇到坏蛋。”
贺时修抿了抿唇，似想到什么，没再说话。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绝对了，宋漪禾又连忙找补:“不过得除了一个人。”
贺时修一听，眸光一暗:“是谁？”
“他叫贺时修。”颇有些醉意的宋漪禾一脸真诚道，“他是一个大好人，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