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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瑾明和景融打了个招呼,“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警察那边有什么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辛苦。”
应瑾明走之后,景融白眼要翻上天了往床上一仰,“裴修言,你是真不怕我丢人啊。”
裴修言给他把腰后边的小毯子又垫了垫,“吃早饭吗?”
“裴修言,你这样显得我很像病号。”景融撇撇嘴,“喝粥吗,我去买。”
“应警官买了,这会不烫了,要喝吗。”裴修言低头问他。
“裴修言,你滚到床上来。”
“?”
“我说让你上来喝粥。”景融给他拽上来,“你自己受着伤呢心里没数啊。”
景融坐在床上,指挥裴修言,“把粥拿来,我喂你。”
很好,这很景融。
裴修言给粥碗托给他,“给你拿个东西垫一下吧。”
“不用,”景融坚持了一秒,“给我找个东西,好烫。”
裴修言给他拿了一个小手帕,景融垫在手心里,拿着勺子往裴修言嘴巴里送,“快吃,吃完我要问你话了。”
裴修言这会看着挺乖,倒是一口一口给吃掉了。
“是上次那个案子?”
“嗯。”
“拿刀的是什么人现在清楚了吗?”
“具体的还没问出来,但是,是沈自峰的人。”
景融沉下一口气,“裴修言,你搞清楚了?”
“嗯。”
“我知道了。”
“景融,我没告诉你不是因为觉得你会阻止我……”
“这些不用讲,我明白。”景融抿了抿嘴巴,“你现在能出院了?”
“可以了。”
“我看你也可以了,”景融这个认知是昨天晚上得出的,“你带我出去转一圈儿吧。”
“好。”
裴修言让景融给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毕竟县城这也不算大,溜达着走就可以。
刚出了医院门,裴修言就让人叫住,“小帅哥儿!”
裴修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景融倒是一脸问号。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有点面熟,裴修言想了想,是那天他在车站一起碰见的。
“小帅哥,你这手怎么回事?”女人自己一个人,没有带孩子过来嘛,男人也不在。
“不小心刮了一下,没什么事,您来检查吗?”
“啊,”女人有点不好意思,“来做个小检查。”
“您丈夫不在吗,”裴修言看了看四周,“需要帮忙吗。”
“没事儿,我妈来了,小手术。”女人低头笑笑,看了看旁边的景融,“这你同学吗?怎么都长这么好看啊。”
“啊,我是他同学。”景融尾巴翘天上去了,“姐姐,你这是来产检啊。”
“嗨,”女人摇摇头,“不是产检。”
没等他们俩说话,女人又说,“来做引产。”
“引产?”景融一时间没忍住。
裴修言猜出了大概,应该是女人去鉴别了性别。
“昨天去医院查了,大夫说还是女孩儿。”女人叹了口气,“今天就来做了。”
“不是,姐姐,你这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吧。”景融看向女人隆起的肚子。
“七个月了,”女人摸摸肚子“大夫说都已经成型了,没招呀,女娃娃,生下了也是多余。”
裴修言想起那天男人在车上的话,知道这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
景融他们俩个走出医院的时候,景融转过去问裴修言,“七个月了,是不是放在保温箱都能活了。”
裴修言点点头,“他们家有了一个女孩儿了,所以不想要了。”
“不是,不想要为什么还要生啊。”景融有点生气,“就想要一个男孩?”
“你看,”裴修言指了指这附近的街道,“这边的工作机会很少,女孩如果生下来之后走不出这里,她们就很容易一直是这个状态。”
“裴修言,我现在感觉我不是在庆北周边了,我现在感觉他妈的我在印度。”
裴修言给他指了一下远处一杆高高飘起来的国旗,“那里是学校,初中和小学一起的,加起来一共不到五百个孩子。”
裴修言领着景融往学校那里走,学校离集市不是很远,也闹也嚷的。
景融走到学校围栏外面,整个学校一共一栋教学楼,前面的土地大概是操场。
“我来这的第一天路过的时候问过,课间的时候他们就在这跑步,冬天给这浇上水就变成冰场。”裴修言指着教学楼前面的土地,“整个就这么大。”
景融没说话,“这学校多少年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有了,周江县的学生都在这读书。”
景融想起来景锌,他在这边长大到十几岁然后到庆北,景融从来没近距离地打听过景锌以前的那些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