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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别闹啊,我难道不是全世界最好相处的人么。”
“是。”
“那你怎么回事,”景融翻了翻眼睛,“我知道了,你这从小当正义使者的人,那会听说我要给你钱然后让你跟我睡觉,你觉得不道德是不是。”
裴修言没说话。
“行吧,这确实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景融把手圈成一个圈儿,趴到裴修言耳朵边上,“那你第一次做的时候怎么硬起来的啊。”
“景融。”裴修言叫他的名字警告他,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
“本来就是,”景融不以为意,“那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你正义使者不应该也疲软不振吗。”
“......”
景融歪着脑袋看裴修言,“裴修言,我觉得你是闷骚,你硬得比谁都快。”
“景融,你吃完没有,吃完我们回去了。”裴修言耳朵尖红得像鸟类的喙。
“回去就回去。”
景融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裴修言竟然还专门研习过GV,真的很有职业道德。
裴修言开车,他在旁边也不老实,“诶,裴修言你看的GV怎么回事呗。”
裴修言开车不理他。
“你又冷暴力我!”
“你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啊,你给我讲讲呗,其实我没看过。”景融有点遗憾,“我很晚才发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之前朋友给我看AV的时候,我也不能说毫无感觉吧,就是怎么说呢,嘶。”
“怎么说?”裴修言声音柔下来。
“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景融想了想,“那时候我和几个朋友在一块看,躺在那个沙发上,我感觉我就是,那个词怎么说的,就是我在那群人里面但是又好像我整个人在天花板上挂着。”
“游离。”
“对。”景融赞同,“当时我觉得我在其中,但是又游离在画面之外,我看着我自己在参与这些活动。”
“景融,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我,可能是高中?”景融回想了一下,“但是你要说我具体喜欢上了谁,倒是也没有,只是我觉得我可能对男孩的兴趣要更多一些。”
“怕吗?”裴修言看他一眼,“当时。”
景融想了想,也不是恐惧这件事本身,是恐惧当时的状态。
那会他读高中,他父母那会也忙,见天的他一个人在家,在此之前因为一直没弄清楚自己的性向,加上景融这人本性上来讲其实挺懒的,很多事都懒得参与,所以高中时候的景融看起来竟然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乖孩子。
没什么不良嗜好,平时就是上学读书,周末也不太爱出去玩,和同学交往也多见于学校里。
景融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怕。”
刚好裴修言把车开进车库,停下来看他,景融很少对自己说怕这种事。
裴修言看着景融,景融继续说。
“那会我其实有点独,平时上下学之后也不爱和同学联系扯皮,然后周末也懒得出去玩,就是在家里待着,家里也经常就我一人儿。”
“有次上网的时候,看见这方面儿的新闻来着,才明白原来我是个同性恋者。”景融笑了笑。
“然后呢。”
“那会儿的风气可不像现在似的,上网的人也不算多,网上对同性恋没什么好词儿,网站里面还有那种治这种病的链接,点进去要花钱买药看大夫的那种。”
“那会我想着,这事是不是和我总一人待着有关系,可能人自己待久了就容易有毛病。”景融挑了下眉毛,“然后我就不允许自己在家待着,我天天能和别人在一块儿就和别人在一块儿,我觉着早晚能治好。”
“但是,那他妈的,青春期大家精力太旺盛了,我他妈的白天不想这事晚上就想。”
“我买了点儿那种杂志看,然后被我妈看见了。”景融笑出声来,“给她吓得,八百年不回来的人,回来收拾我东西收拾出来色情杂志了,还是他妈的国外的,俩男的。”
“我妈当时直接哭了,我当时觉着我可真是十恶不赦,多少时间见我妈一次啊,还给她弄哭了,又是因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后来才知道,她哪是哭我啊,那是哭她自己呢,哭自己婚姻不幸福,生了个儿子心理还有病。”
“我妈都没敢告诉我爸,应该是怕如果告诉我爸之后,她更丢人。”
裴修言给景融拉进怀里,景融闷在他胸口,“裴修言,我怎么遇不见你身边的这些好人呢。”
裴修言拍拍他的背,“他们现在都认识你了。”
“裴修言,上次庆大那个热搜视频,我看了好多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