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拿脚推了推狗子,转念一想,深深叹气:我骗了阿野感情,那会是什么后果
四下安静了一会儿。
嗯?
突然,阮宵挺直后背,眼一眨:不对!
他看向阿黄:我骗阿野说怀了他的小孩。
阮宵一把抓住阿黄的两边面颊,前后晃了晃,万分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那阿野会不会让我还他十个小孩啊!
***
害怕是一回事,但事情总要面对。
而且俱乐部那边已经在跟阮宵提省赛的事了。
可周牧野一天天在冰场里盯着他,即便什么都没说,但让他暂停训练的意思很明显。
瞒着不是长久之计,就算为了训练的事,也得尽快跟周牧野摊牌。
又临近一个周末,那天晚上商瑶和周峙光都正好在家,商瑶一拍脑袋:最近太忙,都好久没见宵宵了。
便拉着阮曼玲和阮宵母子俩一起来主屋吃顿饭。
因为商瑶真心喜欢阮宵,所以在母子俩面前没有女主人的架子。
晚饭都是阮曼玲做的拿手好菜。
饭桌上,商瑶图热闹,便开了瓶白葡萄酒。
她准备每人倒一杯,拿起阮宵的杯子时,却接收到了来自自家儿子的目光。
商瑶想了想,眯起一只眼,求情:就一点点。
周牧野以一种大义灭亲的眼神看她。
商瑶撇嘴。
真没意思。
商瑶正要给周牧野倒酒。
一只手却挡在了高脚杯口。
怎么啦?商瑶终于不满,别说你也不能喝。
周牧野单手支颐,垂着睫,掌心按了按杯口,敷衍地道:不想喝。
那张不许喝酒的便签,算是周牧野对自己的忠告,到现在还躺在书桌抽屉里。
商瑶又劝了两句,周牧野不松口,她便拿他没辙。
然而就在这时,周牧野身边传来一道细气的声音:阿野喝点吧。
周牧野偏头看去。
阮宵双手搭在膝上,脊背挺直,万分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正拿那双盈盈的漂亮眼睛望他。
周牧野看他两秒,轻眨睫:干嘛?
就阮宵蹙了蹙眉,有些为难地低下头。
周牧野带着几分玩味地看阮宵,接着,凑近他耳边,冰冷声线放得极轻:又想吃我豆腐?
啧
我知道,我这人是有点美色,但你也不能这么不懂收敛。
这少爷又开始散发自信的光芒了。
阮宵心事重重,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便摇了摇头。
他记得喝醉酒后的周牧野,不像平时这么高冷,人似乎也好说话,那到时候生起气来,大概会比平时清醒的状态下好一点。
他希望周牧野多少能喝点酒,这样他摊牌会更容易。
阮宵攥了攥放在腿上的手掌,最后轻捶了下腿,道:喝完酒,好办事!
周牧野渐渐敛了笑,凝视阮宵半刻,接着,漫不经心地挪开遮着杯口的手,又拿起一旁的白葡萄酒,给自己杯子里倒上稍许。
商瑶:欸?怎么又喝了?
周牧野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又挪开,缓缓吐出两个字:开胃。
商瑶却拿餐巾抽了下桌子边缘,牙痒似的磨了磨。
她刚刚怎么劝,周牧野都不愿意沾酒。
然而见他跟阮宵抵着头嘀咕了两句,又愿意喝了。
商瑶恨恨地自言自语:有了媳妇忘了娘,周家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周峙光正坐一旁分碗筷,没听清,皱起眉:什么?没好东西?我堂堂周家男人
闭嘴吧你。商瑶瞪他一眼。
周峙光脸色变了变:我要吃晚饭,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然后就继续手上的事,乖乖闭上嘴。
作者有话要说:
周牧野:听说有人要给我生十个。
阮宵望天:谁说的?
阿黄:汪!
第30章 其实我
晚饭结束后, 商瑶和周峙光先行离开。
阮宵则帮着阮曼玲一起收拾餐桌。
周牧野拿纸巾按按嘴角,抬眼时,恰好看到阮宵摇摇晃晃捧起一个陶瓷盆。看着就很有分量, 那是装水煮鱼的。
周牧野低了下睫, 起身,站起来后不知有意无意,撞了下阮宵。
欸?阮宵猝不及防间,脚步不稳, 差点摔倒。
却被一人稳稳接过了手中的盆。
阮宵惊魂甫定,抬头:阿野。
周牧野耷拉下眼皮,看阮宵一眼。少年一喝酒, 眼角就容易染上薄红, 莫名透着点妖冶感。
接着, 周牧野一言不发, 端着陶瓷盆朝厨房走。
阮曼玲正在擦桌子, 看周牧野经过, 怔了一下, 接着连忙喊:小周少爷, 放着,不用你弄!我们收拾就好!
周家的主人和少主人, 生来就习惯于享受他人的服务,没有跟着干活的道理, 就连餐后端个碗去厨房, 都显得十分有违常理。
但周牧野仿佛没听到阮曼玲的喊话, 头也不回, 端着盆, 步伐稳健地继续朝厨房走。
阮宵回过神来, 立即从桌上收拾起其他餐盘,小跑着跟在周牧野身后。
装修成轻奢风格的厨房内。
等所有盘啊盆啊碗啊都滑入水槽里,阮曼玲一边系围裙,一边笑着,小声跟阮宵打商量:宵宵,妈妈晚上想跟小君阿姨她们出门玩会儿麻将,你到时候先睡,就不用帮妈妈留门了。
明天周六,阮曼玲有半天休假,所以有时会跟小姐妹们约去棋牌室玩通宵。
阮宵知道这些,可转念一想,按照书里的剧情,等假孕的事败露后,他不仅要承受渣攻的滔天怒意,还会直接被扫地出门,等明早妈妈回来,未必能见到他,心里就沉甸甸的。
阮宵其实连行李都自己收拾好了。
当然,等他在总统套房内安顿下来后,会找机会跟阮曼玲解释发生的一切。
好惨
阮宵叹气一声,没骨头一样,脑袋抵在阮曼玲浑圆发福的肩上,有气无力地哼哼曲子: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阮曼玲揉了揉自家小傻子的脑袋,好笑:唱什么呢?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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