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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妇人惊喜不已,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这才是娘的好晨风,你早点休息,明日,或许你爹有场恶战吶。”

妇人解决完儿子的事,又得操心丈夫的事乃至全家的命,便忧心忡忡地出去了,没忘小心翼翼的带好门。

“晨风,姬晨风。”盛夜明小心念叨这三个字,脑海中突然涌入一系列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是姬晨风的。这个少年每日都跟在沈茗心屁,股后面的阳光笑靥,说实话,着实刺痛了他。

盛夜明曾经最羡慕姬晨风的肆意,身为世子,姬晨风从不顾及他人眼光,也不管会不会丢吴王的脸,他总是大大方方的,将心中所爱,公然宣之于口。

沈茗心确实有才,但也不过是个穷乡僻壤出生的小子,若不是赶上盛夜明大刀阔斧的改革,广纳良才,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在京城立足。

可就是这样低微的沈茗心,入了姬晨风的眼。

这两人好上的事在京城传得可谓沸沸扬扬,都说姬晨风一纨绔,沈茗心一贱民,绝配。可盛夜明倒是觉得,如果有选择,活得如他们这般潇洒,也没什麽不好。

那——自己是怎麽变成姬晨风的呢?

他试着回忆——瓢泼大雨中,姬晨风和吴王摊牌,言明要嫁给沈茗心,吴王拿起鞭子就抽,边抽边叫“逆子”,姬晨风在雨中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吴王被气得失了分寸……

姬晨风被擡进房间后没多久,就已然没了生气,而盛夜明刚好在混沌之中被拽过来。

“你有什麽心愿吗?”盛夜明再度回忆,只隐约看到姬晨风临死前口中不停念着什麽,仔细去辨别口型,分明是“茗心”二字。

“沈茗心麽?如果有机会,我会替你护着他。”

脑海中的钝痛感逐渐消失,盛夜明感受到什麽在抽离。

“那麽从此以后,孤便是——姬晨风。”

改朝换代后,总有一堆事儿要解决,譬如前朝的那些人,是杀是留,就是个很费脑子的问题。

然而虞初并不想费脑子,他以为花大力气去辨别谁可用谁不可用太蠢,不如直接问。降的留,不降的杀。一直老老实实降的留,降了以后偷偷不老实的再杀。

于是盛国大殿上有史以来最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尚在京城的藩王、大臣一排排站着,有的表情严肃,一脸浩然正气;有的战战兢兢,偷偷东看西看,生怕错过了活命的机会。

大殿最边缘是一圈郁国侍卫,个个被盔甲围得严严实实,剑鞘上的金龙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虞初端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他今日着金色龙袍,戴天子冠冕,给足了这帮前朝人面子。

“开始吧。降的站左边,不降的站右边。活命的机会,衆爱卿们,可握住了!”这语气里淡淡的嘲讽让下面的吴王姬辙皱了皱眉。

虞初话音刚落,惜命的、有骨气的便都迅速动起来,好几排队伍顿时变成了两小队,殿内站不下的,直接排到了门外,好不热闹。

左边的队伍明显长了不止一点,右边的,多是些御史台的老臣,还有姬辙以及——御前侍卫长,沈茗心。

姬辙是盛国藩王里极有权威的人物,左边一些藩王见姬辙去了右边,偷偷红了脸,又小步小步地挪到了右边。

虞初给这些人气笑了。“看来吴王,很得人心嘛,嗯?”

姬辙的妹妹是盛夜明的母亲,他既是藩王,又是国舅。若国舅都降了,那盛国的面儿是真的没地儿搁了。

“本王的抉择只因身份使然,其他人不必顾及本王,盛国已灭,大家都有妻儿老小,做自己的选择吧。”姬辙明白虞初的意思,他也不想带累别人,便出言表明立场。

“孤早就听说,吴王忠勇,可惜,盛夜明他识人不明,让你一代将才在家养老。不如投入孤的麾下,建功立业指日可待。”

“郁皇好意本王心领,恕不能从命。”

“吴王啊,你是不怕死,那你的儿子呢?”虞初还在盛国做质子时就见识过姬辙的本事,他坚信姬辙能帮自己收複西部蛮夷,便忍不住使点手段。

“陛下,吴王世子姬晨风带到。”

飞翼早就奉命去吴王府抓姬晨风,只为让吴王归降。

姬辙回头看到被五花大绑押进大殿的儿子,神色变了变。

盛夜明被推搡着跪下,心里五味杂陈。

方才经过城门见自己的尸身被高挂暴晒,他对虞初的喜欢便淡了几分,而今,作为重生的姬晨风,他又被用来威胁吴王,心里更是生出几分恨意来。恨情意错付,也恨天意弄人。

如此想着,他蓦地擡头,看向那狠心人的眼睛。虞初心有所感似的,迎向下面跪地之人的目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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