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沈筱筱也只信了一半,若是要出手,又为何要亲自前来,稍有意外,可就会命陨当场。
她将目光移向他的伤口。
“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挡那一刀,”虽说他若是不挡,自己也有办法躲开,不过他也是好心,她自是不能无视。
“不必言谢,都是钱某自愿的,沈小姐难不成还未明白,我对沈小姐情根······”
沈筱筱抬手捂住他的嘴,“别说。”
她拿起碗起身,“此事我不会与白公子言说,算是还您恩情,庄主好生养伤,我晚些再给您换药。”
说罢,便匆匆走出了房间,还贴心为他关上门。
他对自己,好似是真心实意的,可她无法回应。
于现今,她不过是在利用他的心意办事,本身情谊就掺杂着许多的不纯粹。
于将来,仇怨未了,她又怎会谈及情爱,情爱误事,她比谁都清楚。
于德义,无论如何,她都是梁亦寒的妻子,对谁都好,她都无法跨越深藏于心的女子德行,与外男行不轨之事。
于己心,她也不明白自己对他是何种感情,是否并非仅是利用。
罢了,不明白也就不必明白了,有与无都一样,有,她也会将其归于无。
屋内,躲在屏风后的韩朔总算能够出来见光。
他让巡逻的侍卫给自己喂了药,缓了些许,本是早前就该来汇报牢中人的口供,谁知遇上了位祖宗,他下令让人暗下搜索附近的村子,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司徒幽从床榻上起来,穿上韩朔给准备的玄衣。
“继续说吧。”
韩朔见主上的两幅面孔,好似已经习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