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嗓音暗哑，依然带着王者的戏谑，藏不住一点复杂。
阿尔图转头看他，两人目光交汇。他想起梦里自己将刀插入苏丹心口时，那一刻的痛苦和无法承认的占有欲。他咬了咬牙，嗓音低沉沙哑：“如果我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苏丹半倚在枕上，露出熟悉的高傲微笑，却比以往多了点柔和：“你觉得，我会为了那点小事恨你？”他低声嘲讽，“只有胜者才能审判败者。就算死在你手里……至少你还配得上我的灵魂。”
空气里一时间只剩两人低低的喘息和心跳。阿尔图忽然感到一种晦涩的悸动，仿佛所有拉扯、征服与臣服，在那一刻都汇成了深深的羁绊。他静静伸手，轻轻捏住苏丹的手腕，把那只惯于握剑的骨感大手握进掌心，像在确认彼此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喉结微动，清晨的光线把他肩背的肌肉线条映得更加分明。他盯着苏丹的眼，目光里混杂着梦后的迷茫、执念与不自觉的炽热。终于，他低下头，像是在某种无形的神庙前献祭般，带着一丝敬畏和贪婪，缓缓贴近苏丹的唇。
那一吻既不像昔日征服与反抗时的粗暴，也不再是权力游戏里的挑衅与考验，而是仿佛在寻求一种永恒的确认与安抚。他的动作慢而虔诚，甚至带着一点朝拜般的克制——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苏丹的鼻梁，随即唇瓣触上对方微凉的嘴角，细细品尝，仿佛要在对方身上找回现实感，确认苏丹还真实地在自己身侧。
苏丹本能地要嘲讽，眼神却在这一刻软下来。那具霸道的、强壮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顺从地仰起下巴，嘴角带出那种专属于王者的漫不经心，却又在亲吻间流露出一点柔和与纵容。
两人之间所有锋利与傲慢，连同梦中的血与欲，都在这一吻中缓缓消解，化作深夜与晨曦交叠下最本真的亲密和依赖。
阿尔图的吻结束后，他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梦境阴影。苏丹半阖着眼，像猛兽般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带着戏谑和高傲的笑意，伸手把阿尔图的头发揉乱，指腹在他额角轻轻摩挲。
“做噩梦了？”苏丹低声问，语气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玩笑，却能听出一丝极细微的温柔。他的手从阿尔图的头发一路滑下，掌心扣在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把人又拉近怀里。
阿尔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顺从地把脸埋在苏丹的颈侧，鼻息温热。他其实更像是在确认现实的质感，那一瞬间仿佛还沉溺在王座、铁与鲜血的记忆之中。许久，他喃喃低语：“梦见你死在我面前了。”
苏丹轻嗤一声，反手搂紧阿尔图宽阔的后背，大腿横跨过去直接把对方困在自己怀里。“爱卿，你见过谁能杀得死我？”
他每一句话都带着天生的傲慢与戏谑，但怀里的力量是真实的。阿尔图苦笑着摇头，手掌沿着苏丹的脊背缓缓摩挲，终于像是在祈祷般低声回应：“你还会一直在我身边吧？无论梦里还是现实。”
苏丹半闭着眼，唇边勾起一个张扬的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夜色的蛊惑：“当然，本王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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