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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贝齿紧咬道:“花三郎你——”
花三郎欠身接道:“公主明鉴,卑职说的是实情实话。”
大公主道:“我不管是什么,我什么都不管,今天我非让你说不可。”
“公主原谅,卑职实不敢陷公主于不义,自讨死罪!”
大公主厉声道:“花三郎,你不要在我面前狡言诡辩。你未奉我召唤,擅闯我行宫,已经是死罪一条,你是说是不说?”
“公主若是这么说,那是故意陷卑职于罪了,卑职前来晋谒,是守门内侍放卑职进来的。”
“你有一身高绝武功,他们当然无法阻拦你。”
“不,公主,两名内侍并没有不让卑职进门的意思。”
“花三郎,你不要跟我强词夺理,巧言诡辩,我说你是擅闯我行宫,你就是擅闯我行宫。”
花三郎道:“公主既是这么说的话,那只有任凭公主了,不过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日后一旦让人发现事情真象,卑职以为公主也不见得好向九千岁交代。”
他话里有话,事情真象明指擅闯行宫,暗指凤钗发饰。
大公主勃然色变:“花三郎,你好大胆,你不抬出刘瑾来,我也许会给你一条生路,你既抬出刘瑾来要挟我,你是死定了,不管事情真象如何,有谁能把我怎么样!”
她皓腕微抬,众锦衣卫行动似闪电,立即围住了花三郎。
看眼下情势,花三郎若是不出手,实在是很难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若花三郎一旦出了手,那就更是罪名确切,难有生望了。
花三郎脑中正自闪电盘旋。
就在这时候,一声苍劲沉喝传了过来:“慢着!”
这声沉喝暗渗内力,震得人血气翻腾,众锦衣卫手上不由一顿。
众人急望,谁都无法听出喝声是从哪儿传过来的。
只有花三郎,他听出来了,喝声是从通往后院的高高围墙的那一边传过来的。
那领锦衣卫之人喝问道:“什么人?”
那苍劲话声道:“管闲事的人,你还不配跟我说话,公主阁下,我家主人要跟你谈谈。”
大公主娥眉一竖,刚待说话。
只听得一个无限甜美的女子话声传送了过来:“民女无法现身晋谒,大礼参拜,先请公主恕罪!”
大公主道:“你是什么人?”
“民女是什么人,并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民女不敢坐视公主因一念之误铸成大错,不得不及时阻拦。”
“我一念之误要铸成大错?你是指——”
“敢问公主,这位手中的凤钗,究竟是不是公主的发饰?”
“不是。”
“公主金枝玉叶,贵为皇族,怎好以谎言欺骗百姓?”
“你——”
“据民女所知,三公主用的就是这种发饰。圣上的三位公主用的发饰一样,但唯有大公主你精擅武功,这,不假吧?”
花三郎听得心中连跳。
大公主脸色大变:“你究竟是谁?”
“公主放心,民女是个忠君爱国的百姓。”
大公主霍然转望花三郎:“是不是她告诉你,这只凤钗是我的发饰?”
花三郎还没说话。
那隐身暗中的女子已说道:“公主不要误会,我跟这位没见过面,甚至连我是谁,恐怕他都不知道!”
大公主不相信的望花三郎。
花三郎道:“卑职知道公主不相信,但这是实情。”
大公主转过脸言道:“你说你忠君爱国?”
“是的,民女有生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为大明朝廷。”
“你既知凤钗是我的东西,自当知道我都做过什么,你这么当场的揭穿我,还能说是忠君爱国?”
“当然,民女可以向公主保证,这位虽是三厂要人,但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公主之事。”
花三郎一怔。
大公主道:“这怎么可能——”
“公主,民女可以性命担保。”
“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很简单,尽管他不认识民女,但是民女深知他的心性为人。”
“这不是矛盾么?”
“不然,这就跟公主不知道民女是谁,民女却深知公主的道理一样。”
大公主呆了一呆道:“那他为什么还用这种手法来查询我?”
“公主,想知道真相是一回事,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怎么样,又是一回事。”
“你真知道他?”
“当然。”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不肯脱离三厂——”
“公主,他有他的不得已,他有他的苦衷,供职三厂的,并不一定就把心卖给了刘瑾,霸王项刚就是个最好的例证。”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