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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或许讲理,但是以华家的声威,又怎么会容我父女进入华家大门去讲理,只要华二少有一句话,武林黑白二道,就会对我父女群起而攻。”
花三郎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他站了起来,负手踱步。
肖嫱道:“你必须要信,因为我父女惹的是华家二少爷。”
花三郎突然停步凝目:“假如有人能让那位华家二少低头认错,不再追究呢?”
肖嫱一怔道:“假如有人能……谁?”
“我。”
肖嫱猛然站了起来,惊声道:“不,不能让你为我父女去招惹华家。”
“我不怕。”
“我怕。”
“你是见外?”
“不,假如没了你,不管我活在什么地方,都了无生趣。”
花三郎暗暗一阵感动,道:“你是怕我死在他们手里。”
“事实如此,我不能否认。”
“假如我有把握,华家的任何一人奈何不了我呢?”
“没有人有这种把握。”
“现在总算有一个了。”
“不,你不能……”
“你不信?”
“我知道你机智过人,武功高绝,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
花三郎话锋忽转:“贤父女见过华家那位二少爷吗?”
“我没见过,我爹见过。”
花三郎点头道:“那就好。”
肖嫱惊容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你不用管。”
“不,我必须要管,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要是认为这样的话,就让我为贤父女做点事。”
“我不是不让,而是这件事你管不了。”
“照你这么说,天地间就没有公理王法了。”
“那倒不是,而是……”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问题是我信不过,不能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不,任何人无法跟华家人抗衡。”
“现在有一个,早先也有,你没发觉。”
“早先也有?”
“对,早先也有。”
“谁?”
“三厂。”
肖嫱一怔,叫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想错了吗?以华家的作为,他们是容不下三厂的,如果三厂不能跟他华家抗衡,他华家不就早就毁了三厂了吗?”
肖嫱道:“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以华家的作为,三厂也容不下华家,而华家到如今仍是武林中的第一世家。”
“你的意思我懂,至少双方是旗鼓相当,谁也不敢先招惹谁,有这种情形作为后援,你还怕什么华家。”
肖嫱忙摇头道:“不,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能让你为我父女去招惹华家。”
花三郎道:“好,不谈了。”
他走过去坐了下去。
肖嫱道:“你……”
“你没听我说么?不谈了。”
肖嫱不放心地望着花三郎,但是她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花三郎还在睡梦中,让不算大的敲门声惊醒了。
花三郎睁开眼就问,门外答应的是个少女声,不用说,是肖嫱派婢女来侍候他起床了。
花三郎哪习惯这个,当即道:“不敢劳动姑娘们,我已经起来了。”
门外婢女道:“不是的,总教习,婢子还有别的事。”
花三郎忙披衣而起,他才道:“请进来吧。”
门开了,两名彩衣少女走了进来,齐施一礼道:“姑娘转来文(OCR者云:这里少了2页)
在花三郎来说,更属容易,信手拈来,几首绝句,几首律诗,顷刻而成。
花三郎本是随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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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一笑,只好由他。
花赏了,诗作了,酒也喝了。
这一番赏花、饮酒、作诗,足足耗费了两个多时辰。
等到花三郎回到了水榭里,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花三郎回到水榭的时候,肖嫱已经不在了,水榭里空无一人。
许是肖嫱回她小楼去了。
刚好一个人静静。
讵料花三郎刚在靠椅上坐下,身子往后一靠,正想闭目歇息。
水榭外传来了步履声,轻盈的步履声,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花三郎坐着没动。
肖嫱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套衣裳,人也似沐浴方罢,浮动的暗香,永远是他熟悉的,但是装束打扮,却是时时变换,时时不同的。
女为悦己者容,果然不错。
肖嫱看见花三郎,莲步轻移,娇躯轻挪,坐在了花三郎身旁,未语先绽露出甜美的笑容:“花儿好看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