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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怎么说肖家父女把着人不放?”
“这……总教习明鉴,事实上花三郎又回肖家来了,他该回去的时候,肖铮父女却不让他回去,反而让肖铮的女儿去……”
“熊英,谁告诉你花三郎又回肖家来了,我可以告诉你,花三郎并没有回肖家来,现在他人也不在肖家。”
“这……”
“难道你不信。”
“熊英不敢,天胆也不敢信不过总教习。”
“那就好,别说花三郎没回肖家来,现在不在肖家,就算他回来了,还在这儿,他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又不是个小孩子,肖家父女凭什么,又怎么能留着他不放……”
花九姑突然道:“总教习明鉴,属下斗胆,事实上,肖家用的是卑劣下流的美人计,他肖家女儿……”
项刚环目猛睁,花九姑吓得一哆嗦,硬没敢再说下去。
项刚威态稍敛,道:“事关人名节,你说话可要有凭有证,肖家女儿的品行,我清楚,我不许你无中生有,败坏她的名节,花三郎,我更深知,你们谁要是把他当成一个好色之徒,那是你们看错他了。”
花九姑道:“禀总教习,事实上肖家丫头易钗而弁,乔扮男装,他名贾玉……”
项刚沉声道:“怎么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到底是男是女?”
“这……”
项刚猛睁环目。
花九姑一哆嗦,忙道:“属下是说肖家女儿女扮男装。”
项刚冷笑道:“熊英!”
熊英忙道:“在!”
项刚道:“花九姑的话你听见了?”
“回总教习,我听见了。”
“你信么?”
“花九姑既然这么说,当必有她的根据,熊英自是深信不疑。”
肖铮道:“总教习……”
项刚抬手一拦:“现在还没有到你说话的时候。”
肖铮忙欠身道:“是,总教习。”
项刚转望熊英,哼地一声冷笑:“熊英,我看你是糊涂了,花九姑她可以糊涂,你受九千岁委派,提督东厂,又怎么能跟你这不明事理的妇道下属一样的糊涂。”
熊英道:“熊英不知总教习何指,还望总教习明示。”
显然他是不服。
项刚环目一睁,沉声道:“什么叫美人计,你懂不懂,女扮男装,易钗而弁,怎么能叫美人计。”
熊英、花九姑都一怔,熊英道:“这……”
“这什么,是不是你装糊涂?”
的确,女扮男装怎么能叫美人计,面对着这位九千岁都要让三分的霸王项刚,熊英还敢不承认。
只见熊英躬下了身:“是,属下糊涂。”
花九姑可称得上泼辣难缠,伶牙俐,如今,一时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项刚转脸望肖铮:“现在该你说了,你那个闺女女扮男装,易钗而弁,她究竟要干什么?”
肖铮不慌不忙躬身道:“回总教习,属下是个为人父的,却从来不知道属下的女儿有女扮男装这回事。”
花九姑忙道:“总教习,他……”
项刚沉声道:“现在该他说,等我问你们的时候,你再说也不迟。”
“是!”
花九姑有几个胆子敢不听。
“肖铮,这么说你是不承认。”
“总教习明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属下不敢承认。”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没有这回事,为什么东厂花九姑指你女儿……”
肖铮平静地截道:“属下斗胆,就算小女确曾女扮男装,不过是她童心重,好嬉戏,并不犯什么王法,何况根本没有这回事,以属下看,许是这位花姑娘认错人了。”
花九姑忙道:“不会,绝不会,肖铮,你休想巧言卸责,你的女儿女扮男装,诚如你所说,她是个孩子,也不犯什么王法,可是你别忘了,她女扮男装,跑到我们督爷为花总教习安排的住处撒野,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项刚道:“肖铮,有这回事么?”
“回总教习,属下的女儿从来就没有扮过男装,又哪里会跑到熊督爷为花总教习安排的住处去撒野,属下刚说过,恐怕是花九姑娘她认错人了。”
肖铮矢否认,花九姑气得脸色煞白,要说话,却被项刚抬手拦住,只听项刚道:“肖铮,你的女儿在家么?”
“回总教习,小女现在绣楼。”
“叫她来见见我。”
“是!”
肖铮立即叫来了人,吩咐去请姑娘,肖姑娘来得可真快,转眼工夫之后,已带着两名身穿彩衣的美婢袅袅来到,只见她身着雪白宫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娥眉淡扫,脂粉不施,清丽如仙,如画的眉目,的确象极了那位俊美无俦的贾玉,可是如今这位女儿身的肖姑娘,跟那略带脂粉气的贾玉,毕竟是有所不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