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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公子对南宫玉之抬爱,尤胜于花爷,其实,能够拜识公子,才是我福缘深厚,无上荣宠呢。”
贾玉道:“姑娘这话……”
南宫玉微微一笑道:“我刚说过,花爷对公子这位良朋益友,备极推崇,从花爷中,我得知公子的人品才学,无一不是一流中的一流,私心仰慕已久,今日得能拜识,不是我的福缘荣宠是什么?”
贾玉道:“这么说,姑娘与贾玉,彼此仰慕,神交已久。”
“可以这么说。”
“是否也能说,一见投缘,进而相惜呢。”
“公子若是不弃,自当又是南宫玉的荣宠。”
“唉!”贾玉目光凝注,突然一叹道:“今日得见姑娘,夙愿已偿,本应心满而意足,但此时此地,贾玉却不免有相见太晚之恨。”
南宫玉讶然笑问:“公子这话怎么说?”
“姑娘要问。”
“愿闻其详,还请公子明教。”
“先请姑娘恕我唐突。”
“公子实非世俗中人,南宫玉也不愿妄自菲薄,你我如此朋友,相交贵在率直,何来唐突二字。”
“既是如此,贾玉就直言了。”
“南宫玉洗耳恭听。”
“贾玉认识姑娘,远在项霸王跟我那花兄之后,怎不让贾玉有相见太晚之恨。”
“公子这么说,南宫玉就更糊涂了,项霸王如何?花爷又如何?”
贾玉道:“项霸王傲称姑娘之须眉知己,我那花兄更深邀姑娘青睐,贾玉我,在姑娘心目中又能取什么地位,占什么份量呢!”
南宫玉“呃”地一声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敢问,公子又想怎么样呢?”
贾玉道:“贾玉不惜一切,愿将项、花二位逐出姑娘芳心,独邀姑娘青睐。”
南宫玉微笑道:“公子的私心相当重啊。”
贾玉道:“我倒觉得,这种事本应如此。”
“公子或许不认识项霸王,但却是花爷的好友。”
“此事当前,亲兄弟也是大敌。”
南宫玉道:“公子,你我可是头一次见面啊!”
贾玉道:“诚如姑娘所说,彼此非世俗中人,又一见投缘,进而相惜,姑娘不该以交浅言深见责。”
南宫玉笑道:“公子或许是卖油郎,可是南宫玉却不敢自比花魁啊!”
贾玉道:“花魁之与姑娘,不啻萤火之与中天皓月。”
“但是公子应该知道南宫玉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不能不广交朋友,遍许知己,否则南宫玉我便难以度日。”
贾玉道:“姑娘这么说,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么?”
“这是实情,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本就是这种人,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贾玉道:“姑娘……”
南宫玉道:“蒙公子厚爱,倘若公子能给南宫玉三餐饱暖,衣食无缺,南宫玉愿从此洗尽铅华,杜门谢客,就连项、花二位也不例外。”
贾玉道:“姑娘当真?”
“南宫玉当真,也求公子真诚对我,公子既知项霸王,当知项霸王之为人,我若将他摒诸门外,他绝不会怪我,一旦我拿他当朋友,他对我仍然能一如往昔,公子若是三心二意,有负南宫玉一片真心,可休怪南宫玉请出项霸王来找公子说话。”
贾玉脸色连变了好几变:“这个——我未必有负姑娘之心,但是民不与官斗,这位项霸王,我毕竟惹不起。”
他站了起来,一拱手,要说话。
南宫玉跟着站起:“怎么,公子要走?”
“我还坐得下去么!”
“公子变得何其快。”
“怪只怪姑娘搬出了项霸王。”
南宫玉笑了:“那么公子请慢走一步,听我一言……”
一顿接道:“项、花二位都是我须眉知己,公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南宫玉处在此时此地,深有自知之明,不敢想的太多,公子日后若有闲暇,还请常来走动,我怎么对项、花二位,照样也会怎么对公子,不过,以后还请公子不要再加戏弄。”
贾玉一怔道:“这……”
“小红、小青,代我送贾公子。”
“是!”小青、小红双双恭应,向着贾玉道:“公子请。”
人家等于是下了逐客令,贾玉他还能不走,既然非走不可,索性潇洒点儿,当即含笑拱手:“贾玉告辞,容日后再来拜望。”
南宫玉道:“恕我不送了。”
贾玉走了,小青、小红一直送出了大门。
送走了客人,回到了小楼上,南宫玉还在那儿站着:“走了?”
“是的。”
南宫玉微笑道:“她居然找上门来,跟我较量起来了。”
小青、小红一怔,小青讶然道:“姑娘这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