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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微一怔:“督爷,听说凭肖老的推荐,可以不经过考验。”
“肖铮他也只能保证你的忠诚,朝野之中,忠诚的人不在少数,但却不一定个个够格进入西厂。”
花三郎双眉微扬:“既是这样,草民就这么说,草民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文的也许不必表现,武的……”
目光一扫黑瘦太监身后:“您西厂这几位大档头,恐怕没一个是草民的对手。”
这句话还得了。
简直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黑瘦太监身边的十名大档头,为之勃然色变,十八道冷电怒火般目光直逼花三郎。
身左大档头躬身道:“督爷,您应该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黑瘦太监目注花三郎,缓缓地说道:“花三郎,西厂中比武竞技,倘有死伤,可是两不偿命的。”
花三郎道:“以草民看,督爷还是下令改为二档头赐教吧。”
“本督说的话,你没听见,倘有死伤,他们固然可以不负责任,你也可以不必偿命。”
“草民听得很清楚,但是草民不愿伤人,若是胜过几位大档头一招半式,叫几位大档头以后还怎么带人。”
十名大档头个个脸色煞白,身上的披风无风自动,扑簌簌作响。
黑瘦太监则仰天哈哈大笑:“花三郎,你也未免太狂妄了,普天之下,能胜本督座下这几个大档头的人还不多,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劳你为他们操心……”
笑声一敛,脸色倏地转阴冷:“古桧!”
身左大档头两眼寒芒暴闪,一躬身,大步而出。
肖铮的神色显得很着急,但是他没办法拦阻这场形同拼命的比试。他不敢,他焦急的看花三郎,花三郎却装没看见。
大档头古桧一直逼到花三郎身前五步:“花三郎,你只有肖家这门朋友。”
“不错!”
“那就让肖家给你收尸吧。”
扬手一掌劈向花三郎。
掌力雄浑,一上手就是重手法。
花三郎道:“只怕未必。”
他一闪身,躲了开去。
他没有还击,古桧却以为他不敢出手,冷哼一声,随影附形追到,探掌疾抓花三郎胸腹。
西厂的大档头,的确不等闲,不但身法迅捷如电,出手也疾快如风,尤其那五指尖端透射丝丝指风,中人如割。
花三郎似乎没来得及躲,眼看古桧的五指就要沾衣。
九名大档头面泛森冷笑意。
肖铮也面现惊容。
独黑瘦太监神色木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忽听花三郎一声轻笑:“古大档头,小心。”
只见他身躯疾转,众人但觉眼前一花,两条人影倏分,再看时,不由神情均震,九名大档头身不由主,往前迈了一步。
古桧白着脸站着,混身上下没一点伤,但是他身上的披风不见了。
披风在花三郎手里,他神定气闲地提着,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古桧忽然向着黑瘦太监躬身:“请督爷恩准,属下愿以兵刃……”
黑瘦太监一摆手:“兵刃让给别人吧。”
古桧何曾受过这个,前后没满三招,尽管气得肺要炸,可是黑瘦太监有了这句话,他连半句话也没敢再多说,一躬身走了过去。
花三郎顺手摺好了披风,双手递出。
古桧从花三郎身前白着脸走过去,没接披风。
只听黑瘦太监道:“接过去!”
古桧停步回身,接过披风去转身就走。
黑瘦太监道:“南宫珮。”
身右大档头一躬身,举步直逼花三郎,停在花三郎身前十步处,一伸手,一名二档头取下佩剑,疾步过来递上。
南宫珮看也没看,一把抓过长剑。
黑瘦太监道:“花三郎,你惯用什么兵刃?”
花三郎道:“草民什么兵刃都用,但总不能找根树枝向南宫大档头讨教,哪位借把剑来用用吧。”
黑瘦太监道:“你能用软剑吗?”
花三郎道:“能。”
黑瘦太监手往腰间一摸,往外一抖,一道冷电似的森寒光芒向着花三郎疾射而至。
花三郎一躬身:“多谢督爷。”
他让过剑锋,探掌一抓,冷电倏敛,再看,花三郎手里多了一把软剑,剑身只有一指多宽。
行了,知道了,这位提督西厂的黑瘦太监,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至少,是位一流的剑术高手。
花三郎回过剑锋,顺手一抖,把柄软剑抖得笔直,众人,包括黑瘦太监在内,都为之脸色一变。
花三郎忍不住脱道:“好剑,督爷这把软剑,恐怕是百年前来自西南的贡品。”
黑瘦太监道:“你的眼力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