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他的手撑在膝盖上,眼睛看向卫怀琛手里的吃的: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我都没发现啊。
卫怀琛把外卖盒拆开放在旁边,嗓音温和:也是刚醒,看到你还在睡,就想着得提前把早餐给你准备好,毕竟
他轻咳一声,嗓音暧昧:你昨晚也辛苦了。
辛苦了?
时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卫怀琛在说什么。
他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不,不辛苦。
不是,我没辛苦
但怎么解释都觉得不对劲。
卫怀琛见状低低地笑了一声,凑过来想亲时颂一下。
没想到时颂竟然反应极快地歪头躲开了,于是他的吻落在了对方的唇角上。
怎么了?
卫怀琛微微挑眉。
时颂极快地说了一句:我还没洗漱!
说完,他直接撩开被子一溜烟钻进了于是里面。
原来是有包袱啊。
卫怀琛眼睛看向了紧闭着的浴室门,眼底带笑:没事,不嫌弃你。
时颂把水龙头开得大了一些,似乎是想装作没听到。
他很快地洗完脸刷完牙,然后才给了卫怀琛一个薄荷牙膏味道的亲亲。
时颂还是不好意思吻得更深,唇瓣在卫怀琛的唇上一触即分,纯情得不像话。
卫怀琛终于忍不住了,他弯起眼睛笑出声。
颂颂也太可爱了。
食物的香气让时颂后知后地饿了。
S国的早餐里有一种非常有特色的小饼干,时颂一手面包一手豆浆,那小饼干完全是卫怀琛喂给他的。
哥,你也吃饭啊,时颂看向卫怀琛,别光顾着我。
但是他哪里知道,卫怀琛简直太享受这个投喂小男朋友的过程了。
没事,把你喂饱我再吃。
手里的小饼干还剩下最后一口,时颂咬下来的时候,顺势叼住了卫怀琛的手指。
牙齿顺道在卫怀琛微凉的指尖上轻轻地磨了磨。
然后他抬起眼睛,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卫怀琛,是有点挑衅的模样。
卫怀琛的腮帮子微微鼓了鼓。
颂颂都不知道,他现在的那副模样到底有多诱人。
他并没有着急把颂颂手里面的手指抽回来,而是用它轻轻地碰上了颂颂的舌尖。
!
时颂瞬间松开了叼着卫怀琛的手指。
卫怀琛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抽出了纸巾来擦了擦手,嗓音中还有些遗憾。
可惜有些人只敢撩不敢负责,这让我怎么办。
谁不打算负责了啊。
时颂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耳朵红红的。
真的?
卫怀琛轻轻地拍了一下时颂的肩膀。
他弯起眼睛:那我等着你负责的那一天。
毕竟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又在S国待了两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回国了。
坐上飞机后时颂还有点恋恋不舍。
没事,咱们以后来的机会还有很多。
卫怀琛拿出一次性毯子妥帖地给时颂盖上:回国之后搬到我那里去住,嗯?
他嗓音很轻,里面带着一点诱哄的感觉。
会不会有点不好呀。
时颂侧眸看向卫怀琛,他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戳了戳卫怀琛,小声说道:咱们两个人才刚在一起诶,怎么就到了同居的地步。
卫怀琛捏了一下时颂的指腹。
但是我想一直都能看到你。
虽然他的病暂时被压了下去,但他对于颂颂的占有欲却没有因此而消减半分。
这句话正戳动了时颂的软肋。
他也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卫怀琛。
这么想着,时颂点了点头。
回国后的当天,卫怀琛就帮时颂又搬了一次家,让他跟橘宝完全住在了自己这里。
不过时颂还是暂时住在了自己之前待的那个客房,卫怀琛倒是也没拦着。
因为之前忙着治病,公司里压下来了不少事情要处理,所以卫怀琛这两天一直都早出晚归的,他怕影响到颂颂休息。
时颂也还有论文要赶,他是个拖延症的性格,每天必得到深夜才行动,所以也不想打扰卫怀琛。
所以一连几日下来,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倒是比之前在S国的时候少了一些。
但是接下来,公司里竟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有关他们公司的某个机密被泄露了出去。
虽然被抓到的员工坚称自己是为了利益才这么干,但越是这样,卫怀琛越觉得不对劲。
他要求吴助理彻查了下去,一查竟发现这样的事情竟然并不是第一次。
在他治病期间,公司的许多地方都出现了些平日里根本不会有的漏洞。
或许其他人会把这件事情忽略掉,但卫怀琛却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
卫怀琛觉得这简直太巧了。
清楚他行程的人并不多,他之前特意让吴助理保密过,平白无故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很快,卫怀琛的脑子里就形成了一个猜测。
程高。
当形成了一个具体猜测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查多了。
卫怀琛手下有一个极其专业的团队,顺着这些漏洞继续往下查,结果确实都与程家或者跟程家相关的人有些干系。
真的是他?
听完了卫怀琛的分析之后,时颂睁大了眼睛。
这天他被卫怀琛叫到了办公室,说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说,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嗯,卫怀琛嗓音微顿,颂颂,你能接受吗?
毕竟在这之前,程高还是被时颂叫做父亲的男人。
时颂点了点头。
虽然确实受到了冲击,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
之前他就猜到程高跟卫舒芸不睦了,卫舒芸对程高很明显地流露出了一种排斥的倾向,但时颂还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但是他没想到,程高竟然连攻击卫氏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不仅是卫舒芸那边,就连卫怀琛这边都有所波及。
但是因为卫怀琛这边防控得太好了,所以暂时还没让他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是当年的卫氏可是卫舒芸跟程高一手发扬起来的,他手里还是有很多重要的资料。
一时间,时颂心里百味杂陈。
卫怀琛安抚性地揉了一下时颂的头发。
其实当年在国外的时候,我就觉得程高有些不对劲了。
在表面上,程高就像是每一个慈和的父亲一样,他甚至会记得儿子们的生日,然后为他们送上祝福。
但他的这种好却会给人一种很虚的感觉,并不能落到实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