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办公室内灯光明亮,桌上文件散落,气氛却前所未有的沉重。
季衍双手撑在桌面上,声音冷静中带着压抑不住的焦灼:「我要安排人和朝暮对接,情报一定要换到来。但她现在……可能会很危险。」
警察局长皱眉摇头:「我们找不到她的具T位置,她身上的微型摄像装置在昨晚断讯,应该是被摧毁了。我们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什麽地方……」
一秒的沉默,季衍低下头,喉咙像卡着什麽:「……我知道了。」
她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指尖泛白。她明知道这份任务是林朝暮主动争取的,却还是忍不住悔恨。她应该拚命阻止的。哪怕拚命也好。
她喃喃道:「朝暮……希望你没事。」
——
此时,另一处空间。
林朝暮静静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般安静。一只眼睛被厚厚的纱布遮住,唇sE苍白,手臂和身T多处伤口已被包紮,缠着层层绷带,伤口渗着微红,还没乾透。
这里是某处隐蔽据点的临时医务室,外面站着几个沉默的手下,房内只有她一人。
「还疼吗?」
耳边传来低哑熟悉的声音,林朝暮缓慢睁开剩下那只完好的眼睛——陆知珩站在她床边,身上还沾着点未乾的血迹,脸sE看不出情绪。
林朝暮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陆知珩低下头,指腹轻轻m0了m0她的头发,语气淡淡地:「知道了,先休息一下吧。彦哥暂时不会对你怎麽样,我保住你了……先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身影像影子一样悄然无声。
门关上後,房间又回到寂静。
林朝暮转头看向窗外,那是一扇可以推开的小窗,外面黑漆漆一片,能看见模糊的围墙与几个人影。
她挣扎着坐起来,动作扯痛了伤口,额角沁出冷汗。她的手指在绷带下缓缓打开,掌心藏着一个被纸包裹的小金属物,她费力地把它投出窗外——那是备用信号定位器,她冒Si藏在伤口缝里的。
窗外一声轻响,然後又归於沉寂。
林朝暮抿了抿嘴唇,手指颤抖着抚上眼罩下的那片空白——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最後是不是Si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赢还是侥幸活下来。但她还活着,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