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房间还是漆黑的，只听见墙角那台风扇的嘎吱声，一下一下，像是老屋喘息。她抱着膝盖坐起，缩在墙边，眼睛盯着门口，像一只被关久了的猫，防备又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没做梦，或者说，她已经不会做梦了。只有黑暗，彻底的黑暗。
门开了。
陆知珩进来了，Sh漉漉的头发披着，黑sE衬衫松垮垮地披在肩上，腰上还挂着一条枪袋。她看了林朝暮一眼，慢慢走近床边。
陆知珩蹲下身，指尖划过林朝暮的脸，凉的。
“睡得挺熟啊，小哑巴。”她低声笑了笑，声音不重，却带着莫名的狠意。
林朝暮没动，只是垂着眼睫，像是在等着什么。
陆知珩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轻轻掐住那纤细的脖子，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人呼x1发紧。
“你这脖子真细。”她凑得很近，吐出来的烟气落在林朝暮脸侧，“真想掐断了。”
林朝暮微微皱眉，往后躲了一下，动作慢而僵y。她没有挣扎，只是本能地抗拒。
陆知珩看着她，忽然笑了，松开手，起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朝暮才敢喘气。
她靠着墙壁，指甲陷进掌心，嘴唇抖了一下，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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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外。
陆知珩看了眼守夜的手下：“跟彦哥说，目标还没找到。张坤那狗东西躲起来了。”
手下点头，刚要转身，口袋里的耳麦忽然传出沙哑的笑声：“哎呀，小知，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你，还带一个哑巴回来了，是不是故意气我？”
彦妄辰的声音一如既往轻佻，却不容人忽视那骨子里的残忍。
“彦哥，说正经的。”陆知珩皱眉，点了根烟，仰头吐出一口白雾。
“我倒是好奇，那哑巴长什么样？是不是你口味变了？”
“建议你别去看。”陆知珩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厌恶，“小哑巴是我的玩具，不喜欢别人碰。”
“呵，”彦妄辰笑了，“你不会是动心了吧？”
“我不想你们脏了我的东西。”她冷冷地回应。
话音落下，耳麦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是轻笑：“那你记得她的用途吧？既然留了她，必须——”
“我知道。”陆知珩截断他，语气g脆利落，“我亲自送她过去。”
“好啊，”彦妄辰悠悠道，“就当，是你亲手把她推下去。”
陆知珩没再说话，只是把烟头熄灭在栏杆上，然后转身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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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朝暮还坐在那里，像是没动过。听见脚步声，她下意识往后缩。
“饿了？”陆知珩把手里的食物袋丢到她面前，里面是冷掉的白饭和两片腌菜。
林朝暮点了点头，慢慢拿起饭盒，小心翼翼地吃起来，动作很轻，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小得几乎听不到。
陆知珩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
“吃完了，”她开口，“你就跟一个人走。”
林朝暮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空白。
“去哪？”她张了张嘴，没出声，只是眼神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