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答道:你来我家吃饭,我妈也是国宴餐标款待你的!
纪修撇了撇嘴。
李北辰把秋歌摁到了纪修旁边的椅子上,交代道:等我。
卫秋歌左看右看后,没话找话道:今天上午的题挺难的,是吧?
纪修专心吃汉堡,理都不理她。
卫秋歌立马就明白了纪修这态度多半是冲着自己,躲得也肯定是自己了。
李北辰拿着一盘子食物回来,热情地招呼秋歌吃饭。
我还买了香芋派和菠萝派,我爱吃菠萝的,纪修爱吃香芋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个,所以我就都买了两个。还有鸡翅和鸡块,别客气啊秋歌,多吃点儿,下午还要消耗很多能量呢。
纪修在旁边阴阴地重复了当年教导主任的话:人的食欲和求知欲是成反比的。
李北辰:别理他,多吃点儿。
卫秋歌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小食中精准地找到了吉士汉堡,然后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
上午的题你俩觉得难度怎么样?李北辰问道。
挺难的。秋歌老实回答。
纪修还是不答话。
纪修?李北辰推了推他胳膊。
嗯,挺难的。纪修敷衍地回答。
那就好,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呢!李北辰松了口气,不过奥数班的学习氛围可真是太恐怖了,感觉大家都跟不要命了似的,下课都不带休息的。
卫秋歌突然想起昨天徐老师那番话,可惜那时候,李北辰并不在,如果他当时英也在的话,当下会是不一样的心境。
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可以趁早退出。纪修说道。
干嘛要退出啊?我觉得努努力试试嘛,多一条路多一种选择,总是好的。李北辰说道。
努力这两个字让纪修和卫秋歌都不由得停下来看了他一眼,这两个字现在已经变成了贬义词,李北辰还不知道。
李北辰,卫秋歌转了个话题,你为什么想学文啊?
似乎是怕李北辰误会,她又急忙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纪修在旁边小声接话:你好奇心还挺强。
卫秋歌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没事,你不用非得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什么啊,李北辰答道,我之前跟华笙说过,我文科成绩比理科的要好,说实话,我就是数学还不错一点,其他理科成绩并不好。所以权衡之下决定学文了。
卫秋歌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么选很明智。
李北辰见自己被认可了,自然开心:对吧!华笙那时候还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说什么我不顾咱们的友谊,就算我去了别的班级,我们也照样是朋友啊!
卫秋歌点点头。
纪修突然开口问道:你确定这就是你学文的唯一理由吗?
李北辰回答得理直气壮:当然。
跟文科班里有谁没关系?纪修挑了下眉,不知道为什么口气突然就变得有些冲撞。
李北辰着急地瞪大了眼睛,他目光扫了扫卫秋歌,然后又回到纪修身上,但是嘴巴张开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卫秋歌看惯了人脸色,这样的表情她扫眼过去也明白了八成。纪修和李北辰都知道他想学文的另一个原因,但是李北辰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他既然不愿意说,自己就不应该强人所难。成人之美是种美德,尤其是在当下的场合。
总之,还是祝你在文科班一切顺利,相信你一定能考一个好成绩的。卫秋歌真诚地看着李北辰说道。
谢谢。李北辰边说边把草莓新地递给卫秋歌,天气热,吃冰激淋。
卫秋歌还没来得及接,那草莓新地在李北辰手里一个打滑没抓稳,就扣到了卫秋歌的T恤上面。女孩浅色的T恤下面,穿着更浅的运动背心,被这冰激淋晕开的湿意渲染后,透得十分明显。
卫秋歌着急用纸巾擦着,李北辰也急忙忙地想伸手过去帮忙,却被纪修一巴掌把伸出一半的手打回去了。李北辰不解地望向纪修,纪修一脸你是不是脑残的表情瞪着他。
我去洗手间。卫秋歌半掩着自己的衣服,起身离开。
对李北辰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卫秋歌早就没了影。
你打我手干嘛!
纪修一巴掌又打在了李北辰的头上:我看我刚才打你还是打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李北辰揉着肉解释道。
我管你故不故意!像是不解恨,纪修又使劲来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儿就要入V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承蒙厚爱,我也体会了一把被编辑通知入V的感觉,嘻嘻,挺好。
我知道大家在等追妻(夫)火葬场,但是高中我还没写完,短时间内可能不行了。跟您提前说抱歉了。
我最近在家学习怎么炖红烧肉,日后等我学会了,一定炖锅好的给大家吃。
祝您看文愉快,万事顺意呀~
感谢在20220329 17:47:24~20220330 11:1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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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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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数补习班的日子比平时上学要快得多,一天等于两套卷子,一个礼拜正好换算成十套卷子。周五下课后,李北辰被徐老师留下了,纪修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过去,也离开了教室。
卫秋歌有些不放心,就在校门口等了会儿。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却突然看到了胸前T恤上面的一块印迹。是那天李北辰打翻的冰激凌,因为清洗得不及时,那块红色变成了一块浅浅的粉色痕迹,乍一看是不明显的,但仔细瞅着,还是有些不顺眼。
卫秋歌把书包从后面挪到了前面,试图盖住那块痕迹。
等李北辰呢?纪修看着低头在校门口用鞋磨地板砖的卫秋歌。
卫秋歌光看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没有抬头,轻声应了一下:嗯。你怎么还没走?
我等你呢。纪修回答得理所当然。
卫秋歌这才抬起了头看向他。少年带着黑色的棒球帽,眼睛有些被碎发遮住,但是黑白分明的眸子仍是看得人心里有些长小虫。
嗯?卫秋歌下意识反问道。
你在门口等他,我在车站等你,等不到就过来看看,然后就碰到你了。纪修解释道。
等我干嘛?
回家。
嗯?
顺路么不是。纪修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地把脸侧向了一边。不光是卫秋歌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如同小虫在爬,他看久了卫秋歌的眼睛,也总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钻了个井眼,平时干枯极了,看着她的眼睛时,那眼井就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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