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之际,有下人匆匆入屋通传,说孙音晓来了。
许颖微喜上眉梢,方才的忧愁散了些许。
“赶紧请孙夫人进来。”
一进屋,孙音晓便自己寻了个位置,毫不客气地坐下。
“你婆母这头疾当真无碍吗?”
前两日,许颖微曾往荣国公府送过邀贴,孙音晓却说婆母的头疾尚未痊愈,改日再登门。
今日婆母有所好转,她便迫不及待地出府来找许颖微。
“我婆母这毛病,是从前月子里落下的,已寻过许多名医,难以根治。”
说到这里,孙音晓叹了口气。
“婆母待我恩重如山,自我嫁入荣家,将近十年未有所出,却不曾见她埋怨数落,反而一直替我在外周全名声。”
“当初我坐月子时,她也唯恐我同她一样,对我百般呵护。”
“你婆母待你可真好,比亲生女儿还要体贴。”
许颖微唇边含/着抹自嘲的笑。
想想她的婆母,不仅没把她尊贵的皇室身份放在眼里,甚至还敢使唤她,挑剔她。
他们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她对付丰泽的依赖跟深情。
半年之前,付丰泽缠着许颖微,说他娘想去洛阳行宫养生。
洛阳行宫,那是皇家的住所,岂能容他娘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