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睦同盛红衣在一处也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有时候他对盛红衣恨铁不成钢,但也沾染了一些她的习性。
逐渐的,他面上虽不承认,但心里居然开始认同她了。
许是,有时候,懒怠一些,人更能得到自在。
太过较真,只能累死自己。
说白了,旁人如何,与自己何干呢?
好人,投缘的,就相交。
坏人,反感的,要么远离,远离不了,该打架,该杀人杀人。
这些话,都是盛红衣与他说的。
说话的时候,她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一般的态度让他眉头直皱。
明明是个仙子,却偏偏活成了一个街边的二流子。
他记得他当时不解的问她,道门修士不得随意杀人,否则易产生心魔,这个每一个道门修士都知道的事儿,她难道不清楚么?
随意杀人,不怕有碍大道吗?
盛红衣想都没想,喝了一口酒,就给了他答案。
她说她不是什么善人,自也不算什么恶人,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随便杀人的癖好。
杀人自然是那人该杀。
否则,只是墨守成规,人家都要杀自己了,结果自己个儿还心心念念什么不得杀人?!
那也别提什么追寻大道了,毕竟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大道?
他当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盛红衣朽木不可雕也,尽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