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清晨时分。
白g0ng东厅记者会上灯火通明,美国总统川普站在讲台後,满面笑意地宣布:「中国已同意取消所有的非货币壁垒,并将全面开放。我认为这对中国是极好的,对我们也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这对统一与和平将是极为有利的契机。」
「Unification.」
这个词,在翻译即时字幕上闪烁,又迅速被外交部与总统府新闻处列为「无涉台湾」的发言。
国务院旋即澄清:美国对台政策不变,发言内容仅针对美中贸易协议,不牵涉地缘政治。
但在场的记者、台湾外馆人员,甚至北京观察员,没有人真的相信这样的说辞。
统一Unification——字典上第一个例句是「东德与西德的统一」。
那不仅是语言的选择,更是潜意识里的真实。
台北外交与国安幕僚在第一时间紧急通话,焦急确认这场记者会是否代表美国立场松动,但最高层的回应依然是冷静的:「未触及台湾,请国人放心。」
放心?放心什麽?
敌军舰队在西岸十二海里之外游弋,澎湖的监测站连续两日出现断讯;南方战区的空军再度跨越中线飞行,并未被拦截;
军方高层在地堡内紧急会议,而记者会上,总统府仍坚称「情势可控」。
可控的,是他们自己的幻觉。
上次是美国记者问及是否愿出兵协防台湾时,白g0ng发言人回答:「我们坚持一中政策,同时致力於维持台海和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平两字,在此刻听来格外嘲讽。台北街头,人们仍在排队买咖啡,脸书与社群平台仍充斥着演算法推播的娱乐内容与对立言论。
华府的另一端,美国国防部内,一位年轻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看着监控报告沉默不语,他的萤幕上显示着台湾澎湖北方无人机活动图资。後方传来同事低声问:「这代表什麽?」
他只回了一句:「代表我们要面对我们不想承认的现实。」
而在衡山指挥所的地下层。
通讯军官低声报告:「澎湖北方再度有无人机出没,金门高点监视站已失联,最後讯号为g扰回波。」
作战及参谋次长沉声道:「这不是常态化SaO扰,这是瘫痪前的节奏。」
他们早已不再期待援军,更不再指望协商或和解。
身旁的少校情报官紧握电报,低声补充:「美国国防部回应延迟,没有实质声明。白g0ng新闻稿没有提及台湾任何字眼。」
沉默b否定更可怕。
因为那不只是语言,而是一种抛弃的姿态。
基层部队里。
某陆军通信排的上兵在废弃碉堡旁架设临时电台,悄声对同袍说:「你知道吗?我妹问我万一真的打起来,美国会不会来。」
同袍cH0U了口气,苦笑:「我只知道,总统府说叫我们放心。」
他们看着收讯不稳的荧幕闪烁着冷光,如同等待一场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