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是小煤炭的时候想让太上皇把血玉找回来,那时候的太上皇满不在乎,还说不要了,怎么这会儿他一拿到手又要了?
这人是不是故意针对他啊?!
他这么想着,心里也跟着气闷,腮帮都不自觉地鼓着,有点想发脾气,又及时记起来自己现在不是小煤炭了。
太上皇喜欢小猫崽,才宠着小煤炭,他现在是白亦清,在太上皇眼里就是某个逆臣贼子的儿子,什么都不是。
这么想着,他就泄了气,语气都低落了不少:太上皇急着这块玉吗?草民很需要血玉,能不能让草民借用一些时日?
没准他戴个几天养好魂了,就用不上了呢。
他说完也没得到太上皇的回应,还有些奇怪太上皇怎么突然安静了这么久,下巴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捏住,他被迫抬起了脸,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凤眸。
不过这双眼里现在看着他没有什么感情,就像他变成小煤炭时第一次见到太上皇时,感觉随时得在他手底下送命。
就是现在的太上皇看起来神色不太好,眼底下的阴影很深,看起来有些憔悴,跟梦里见到的太上皇一样。
白亦清心里莫名一紧,忍不住眨了眨眼:太上皇
你这双眼睛宫殷淮垂眸看着他,神色冷沉:孤看着有些熟悉。
白亦清:
他突然想起来他的眼睛是浅灰色的,跟小煤炭的眼睛颜色很相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过他眼睛是浅灰色的是因为遗传了母亲。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太上皇这句话,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就撤回去了,白亦清还怔愣着呢,就听到太上皇对一旁的言遥道:你能把他的眼睛完整取下来吗?
白亦清:变成猫你要剥皮,变成人你要挖眼,太上皇果然是个恶魔!他刚刚为什么还要关心这人过得好不好!
他在想着要不要跟太上皇拼命,就听到言遥无奈道:不行,你不要恫吓人家了,白公子身子骨弱,先让他起来吧?
宫殷淮斜睨了他一眼,对上一双水润润的浅灰色眸子,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然后话已经先一步出了口:起来罢。
谢太上皇。白亦清松了口气,他也觉得自己再跪下去可能要撑不住了,后背上全是冷汗。
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跪久了脚都有点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松了口气的缘故,他一站起来就感觉眼前发黑,身体虚软控制不住地往前倒。
糟糕,要在太上皇面前出糗了。
他昏迷前只剩下这个念头,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接住,撞到了温暖的怀里,还能闻到熟悉的气息,让人很有安全感,下一秒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言遥手还伸在半空,看着抢到自己面前接住人的宫殷淮,眨了眨眼,默默把手给缩了回来。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正版,么么啾~
正常更新时间是21点,有变动会请假~
41、在意
莲华他们本来见到太上皇怕极了,这会儿见白亦清晕倒了,都吓得惊呼出声,尤其是看到自家少爷还撞到太上皇身上,慌忙磕头:太上皇饶命,我们公子身体不太好,昨日便吹了风,今日又折腾了一回,这才支撑不住
宫殷淮忽略耳边的吵吵闹闹,垂眸看着怀里昏迷的人,对方这会儿正无知无觉地靠着他,小脸苍白,他这么揽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瘦弱,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体不好。
旁边的言遥看他还在神游,忍不住道:你还要怎么看着人家多久?我得给他看看。
宫殷淮:
他自己都不知道,方才为什么看到人倒下,会下意识地就去把人给接住,他眉心微拧,有点想把怀里的人推开,又觉得这人这么病弱,要是摔倒在地,命可能都要去掉半条。
言遥见他迟迟不动,本来还挺奇怪宫殷淮怎么会主动去接住人,这会儿看他脸色犹豫,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主动上前伸手:你把白公子交给我吧。
宫殷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视线,抬手直接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往一旁的偏殿走去。
嗯?
言遥再次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酒醒,殷淮不是最不喜欢跟人身体接触的么?
他让莲华跟宁书先起来,便揉着额角往宫殷淮离开的方向走去,头痛的感觉也不像在做梦呢。
一进房间就看到白亦清人已经被放到了床上,宫殷淮站在一旁,视线停留在白亦清身上。
言遥忍不住开口调侃他:殷淮,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他知道宫殷淮虽然后宫有妃子,却从来不去后宫,以前就怀疑他不喜欢女人,现在看到他对白亦清这么特殊,便控制不住地往那边想:白公子确实长得好看,我当初见到他的时候都有被惊艳到。
宫殷淮侧眸看了他一眼:孤看你需要给自己脑袋扎一针,或者孤帮你。
言遥赶忙摇头:不用了!
他老实闭嘴,差点又忘了这人因为丢了御宠,心情不好着呢。
言遥上前两步给白亦清把脉,察觉到他体温不太正常,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手底下温度有些烫手,道:脉象不稳,身体虚弱,估计是昨日吹了风雪,染上风寒了。
他说着瞅了宫殷淮一眼:他身体本来就体弱,被你折腾了这么一遭才晕了过去。
宫殷淮听到他的话,顿时冷哼:折腾?这也算折腾?是这人身体太弱了,他若真想折腾人,这人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了。
言遥啧了一声,道:行了,我等会儿去太医院那边取一点去风寒的药过来,他可能得睡一阵子才能醒来了。
宫殷淮应了一声,问道:你们先前认识?
嗯。言遥扯过锦被给白亦清盖上,道:在阙城的时候,他来找我看过诊。
宫殷淮目光又转回床上躺着的人身上:他身体不好?
何止不好,他的身体长期被寒草毒性侵蚀,体质也极差,虽然已经给他开了解毒的药方,不过若是不好好调养,怕是撑不过几年。言遥道:先前在药堂还昏迷了。
宫殷淮听到他这么说,道:他是白礼安的儿子,怎么会中毒?
这我就不知道了。言遥耸了耸肩:这是人家的事情,你对他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啊?
这都问了多少个问题了,他又想要怀疑了!
宫殷淮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孤没有兴趣。
他说完就往抬脚外走了,言遥看他出了偏殿的门,觉得这样的宫殷淮才比较正常,旁人的生死他都不在意。
他回头去看白亦清,这才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朝门口的方向喊道:诶,你不是要拿走血玉吗?!
最后他的声音也没追到宫殷淮,这人也不知道急着去哪儿,一出门就消失了踪影,言遥无奈,他又不可能去搜白亦清的身,反正宫殷淮没有说,他就暂时不管了,出去找万和,让万和放莲华进来照顾白亦清,他去太医院抓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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