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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
曹书记听了果然很重视,将樊进军几人叫了去,了解了一番情况,和阎解成说的一致,这才放下心来。
安抚阎解成叫他放心收下就是了,说什么授业之恩,值一张自行车票。
行,这事有曹书记代表组织给打包票,那就没了后患。
中午吃饭,罗工又告诉了一个半好消息。
他上次委托罗工帮忙发表的《基于当下铁路平面调车控制的设想》的小文章已经见刊了。
发表在了科技小报杂志上。
整整五个版面,让阎解成没想到的是还有稿费。
后世,可是没稿费的。不仅如此还要自己掏版面费,审阅费。
科技小报一个版面五十块钱的稿费,阎解成得了足足二百五。
二百五?
看着罗工递过来的钱,阎解成心里直呼这杂志社不会做人。
见阎解成脸色古怪,罗工笑道:“这科技小报一直如此,他们主编是个老倔牛,最喜欢排五个版面,让很多老同志气得跳脚。”
阎解成:还有这骚操作?
二百五就二百五,这笔钱还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年前许大茂帮忙搞了几次粮食,又加上这一辆自行车下去,他的存款可要见底了。
这男人呀,兜里没个几百块钱,见了小姑娘,腰杆子都挺不直。
另外半个好消息是晚上有慰问演出,是中央歌剧团的来工地慰问大家。
阎解成对慰问演出是没有一点期待的,毕竟他是从全民娱乐的时代来的。
只是想起那位谷桃李,不知道会不会见到她。
这才有了一点期待。
下午的时候已经,工地宣传栏上已经贴出了慰问演出的事项。
整个工地慰问演出,分了二十个场地。
毕竟,现在慰问演出又没有舞台与音响设备。
慰问团都是两三人一组,随便找个空地,周围工人围成一圈,就齐活了。
阎解成他们线路组被指挥部分到第六个场地。
他们场地的表演名单都已经贴出来了。
话剧表演:新局长到来之前,三个战友,家务事。
歌曲表演:我的祖国,映山红,我们的生活多么幸福,劳动最光荣。
傍晚时分,一辆卡车从工地外缓缓驶入。
车栏打开,从车斗里陆续跳下来二三十人。
衣服干净整洁,和工地上这些人明显不同。
怎么说呢?
就像罗工虽然穿着呢子大衣,但是往那里一蹲,再端着饭盒,大家肯定以为是个工人。
人家就是穿着破衣服捡垃圾,也有一股子儒雅,觉得是一位落魄的读书人。
阎解成前世常常下工地,中午一般都是和施工单位项目经理、总工等人端着饭盒坐马路牙子上吃。
曾经。就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小孩。指着阎解成说:“你不好好读书,以后就跟这位叔叔一样。”
阎解成:看不起谁呢?谁还不是个大学生。
不好好读书,工地搬砖都不要。
众人从卡车上下来,去指挥部找曹书记报道。
工地上干活的人,都朝着他们看去。
大家议论纷纷,都猜测着他们是来慰问的演员。
阎解成也在远处,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家虽然嘴上笑哈哈,但干活的热情却越发的激烈。
他们将以最大的热情回报这工地,只为能早一点看到慰问表演。
……
“各位工友同志们,你们好。我是咱们中央歌剧团的演员,谷桃李。很高兴来到咱们首都车站的项目工地。”
暖场过后,演员们便开始了一段话剧表演。
几个节目过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
演员们的功底是真的不一般,没有功放音响设备,还能让现场几百人听得清清楚楚。
就说牛不牛。
在节目表演完了,谷桃李跟工人们搭话逗笑,惹的观众哈哈大笑。
“大家还想不想看节目?”
“想,再来一个,再来个。”
工人们跟着谷桃李起哄着。
“那,我们要不要请一位工友上来唱一首歌?”
“要,要,我来。”
“咿,你来,你可不要把大伙都吓跑了?”谷桃李作着怪脸逗的大家直笑。
随后,邀请了这位自告奋勇的小伙。
小伙一首咱们工人有力量,惹得全场大合唱。
唱的怎么样暂不评论,效果拉的满满当当。
“让我们把掌声送给这位工友,送给我们大家,送给所有的建设者。”
掌声过后,谷桃李看着阎解成,道:“这有一位我的老朋友,是位音乐爱好者,咱们让他给大伙唱首歌好不好?”
随后在大家的起哄中,谷桃李说到:“来吧,我们的阎师傅。”
阎解成瞪了一眼谷桃李,也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人。
这好几百人呢,上台表演,要了个亲命。
想他阎解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前世做学术报告的时候,那都是头扬的老高了,从不看下面坐着的大佬专家。
怯场呀!
重活一世,这个毛病也跟着来了。
随后,阎解成的行为,让罗工直呼晚节不保、误交匪类!
只见阎解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嘴里直说:“不是我,您认错了。
再说了,这里没有音乐爱好者,只有线路工人阎师傅。”
谷桃李翻了一个白眼,果然这家伙不按常理。还线路工人,今就是阎罗王他也得是音乐才子。
“看来我们阎解成阎师傅,有点胆怯,大家给鼓励一下。”
罗工看不下去了,“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爷们?”
这种事,阎解成也不让着,“要不您去?”
谁怕谁?大家都是做技术的,有几个能歌善舞的,有几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
我就不信老头你敢上去?
罗工:娘希匹,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呀。
第36章 吃亏
终究阎解成还是上台了。
老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
又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谷桃李跟一位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伴奏,阎解成唱了一曲咱们工人有力量。
听得罗工直拍大腿,仿佛回到了那个与詹师一起的日子。
慰问演出很是圆满,这年头缺少娱乐,工人们也听不出唱功好坏,反正就图一乐呵。
谷桃李跟阎解成约了晚饭,旁边的罗工打趣,这小阎看着老大一粗人,居然有艺术家的朋友。
真是小母牛割屁股——开了眼了。
演出结束后,几人相聚在一起。
经过介绍阎解成才知道,刚才给他伴奏的那位儒雅男子名叫石明舟,是谷桃李的先生。
还有一位叫关小媛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很是喜闻乐见,标准的国民审美。
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学生,跟着谷桃李学习。
阎解成有些诧异,谷桃李年岁不大,居然还是中音的老师。
几人在街道上溜达一圈,才想起饭店都放假呢,哪有吃饭的地。
最后没办法,众人到了项目指挥部的小食堂。
小食堂师傅的手艺不用怀疑,是市政府专门从BJ饭店调过来,服务项目指挥部的大厨。
小炒不知道,大锅菜那做的比傻柱好多了。
几人点了四个小炒,便坐在一旁闲聊。
只是,这关小媛一直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阎解成,让他老不自在。
谷桃李见此笑道:“怎么样小媛?这就是你心里那个历尽沧桑的老先生。”
原来谷桃李把那曲沧浪一声笑放在中音的课堂上,顿时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这关小媛一直认为只有历尽人间疾苦,才能写出这曲子。
心里已经认定这人是一位老先生。
就是谷桃李告诉她是位少年,她也不信。
所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听自己老师的打趣,关小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是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看的阎解成,直灌了一大口热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