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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最终的抉择(一)(1 / 2)

('裕丰大学并不太平。

在遭受了无数颗催泪弹以及双方暴力冲击的洗礼下,整间大学看起来像是被战争摧残过一样,到处颓垣败瓦,处处布满了被火燃烧後的痕迹,还有一些被遗落的零碎救援物资,时刻提醒着各人之前发生过什麽事。

月老桥作为警方攻入大学的突破口,受影响的情况更是严重,连接令虎山的那片山地被烧掉了大片,露出光秃秃的棕sE泥土,像极了这个即将沦陷的城市般,给人一种空荡荡的不安感。

此时於各院校中央的广场平台,只有一群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和剩下的金门成员正坐在广场中心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明治一边喝着同学给他递来的水,一边跟身边的朋友赵寅说:「卓迎风和张丝思师姊也来不了,只有我们了。」

赵寅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讲稿,「你觉得我们能行吗?」

「不行也得顶y上,目前只有继续下去,别无选择。」这几天明治心里挣扎了很久,但还是选择继续站出来,「坚持不一定会成功,但放弃必然失去更多。」

他也忘了是从哪里听回来这句话,但曾经有两个人让他彻底改变了对抗争的看法,陈立海教会他「哪里失败便从哪里站起来」,郝守行则是以行动证明即使身处黑暗也不要放弃反抗。

想到郝守行,明治难免心中一梗,不知道他现在身处哪里,但找不到人或许也是个好消息。

无论如何,张染扬也不再适合当他们的市长,他也不配一直担当打压民意的独裁者,他该被所有主流意见制裁,如果他假装听不见声音,那他们就直接站到他而前让他听清楚。

他们学生,连同家长,以及所有的丰城市民也无法再对周遭的不公视而不见,这五年他们见证过太多荒诞的事情,是时候要靠大家一起把扭曲的制度拨乱反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个人面对权贵也是渺小的,但所有人聚集起来的力量一定能把高墙推倒。

不管经过五年前的失败,甚至是二十年前的失败,勇敢站出来的脸孔一直在变动。他们有些人或许身陷泥泞,有些人甚至永远离开了世上,但总会有人接过这枝火炬,继续把民主的信念传承下去。

公众饭堂相隔了三个月,终於再次营业。

作为东区「着名」的红营餐厅之一,不少附近的居民还有别区的市民也慕名而来,大清早做到傍晚,来客不断,做到手快断了才能稍微休息下。

少了林亦权,但大家的岗位依然不变,不同的只是强哥暂代权叔,成为了厨房的指挥大手。

忙了一天直到深夜,任圆圆才从收银桌上拿着平板电脑,坐到中间的圆桌上,问其他人:「你们累了吗?」

这句马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材叔先是松动了一下手臂回答:「都一把年纪了,不做这行还能做什麽?早习惯了。」

梅婶从厨房端来了两碗糖水,一碗放到他的面前,一碗放到任圆圆面前,「圆圆啊,你累了就休息吧,你也是时候要放个长假了,不然不只你顶不住,文仔也顶不住的。」

强哥见他们正聊着天,也一边收拾着厨房的工具,一边问:「文仔是不是回你娘家了?这几天也不见你有带他过来。」

任圆圆抚着发着疼的太yAnx,看着平板说:「我带她回去被我妈照顾,不过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我能请个佣人来帮忙,但……我想他放学之後可以直接过来,坐到我们下班为止。」

文仔大概是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但还是照平常一样上学,照旧放学後被任圆圆带回家,隔天醒来早早地上学,好像一切也没发生过一样。小孩子的外表看起来很平静,但有时候,任圆圆还是会见到他半夜醒来一个人走到yAn台,乘着凉风站着,一直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材叔和梅婶也在劝着她要多点注意小孩子的心理健康,不要以为他们不出声就是没事发生,权哥毕竟是他的亲爸,而他的亲妈早就去世了,你要让他感觉到你这个後妈会一直陪着他。文仔经历过太多的「突然」,他总是被b接受亲人的离开,加上内向的X格,本来就让他不容易开口说出自己的感受。

相反地,强哥则是认为文仔很坚强,长大後必然能够T谅任圆圆的辛苦,让她不要过份担心,公众饭堂有他们撑住,他们会连着权哥的力一起出。

任圆圆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很累,一直而来她总是对林亦权苦口婆心,要他戒掉各种坏习惯,除x1烟以外他都戒了,她能够接受他黑暗腐烂的过去,只要他浪子回头改过自生。上天或许真的怜悯他了,给了他一个机会纠正过去的错误,但没想到……可能因为他太诚恳了,所以上帝被打动了,让他直接上去面对衪。

她没办法为他的过往犯下的错辩护,对於发生的一切,她除了愤怒地发泄和抱怨,努力寻求法律的公道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照顾他的独子。

每个人也说她是傻子,自己累Si累活就是为了一个算不上好条件的老公,和一个不算亲她的的继子,她为了什麽?单单为了Ai情吗?也太可笑了。

等真正打烊的时候,材叔和梅婶也离开了,强哥有点迟疑地问:「胡志威有找过你吗?」

这个名字可算是踩中任圆圆的地雷,她挑起眉,道:「他找我g嘛?」

「权哥下葬那天,他有找过我。」强哥想了想,还是直说,「他知道你一定不想见他,其实我也不想,但他还是直接来找我,让我把抚恤金交给你。」

任圆圆不知道当天林亦权在病床奄奄一息,临终前Si撑着一口气也要见胡志威是为了什麽,也不晓得跟他说了什麽,即使她再不喜欢胡志威,也得尊重丈夫的遗愿。

反正在林亦权离世之後,他再没有见过胡志威,丧礼那一天也不见人影。

任圆圆陷入了一时的沉思,没注意到脚下踩空,差点向前摔倒,幸好身旁的强哥及时拉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向他道谢,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强哥的语气稍微放软,「你现在应该要做的是照顾好文仔,别担心权哥了,他在天国生活都没心没肺的,说不定现在还在上面笑着说他终於脱难了。」

任圆圆不禁失笑,嘴角g起了一抹熟悉的弧度,「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时对人一个笑容都没有,人也不怎麽样,但就Ai多管闲事,所有人的困难都看在眼内,能帮就帮,好像在弥补什麽。」

林亦权终究是个普通人,甚至对於知道他过去的某些人来说是彻底的坏人,只有受过他恩惠或身边的亲人才会对他的离去感到惋惜。

但无论是怎样的人,r0U身虽然离开了,但还是活在不少人的内心中。

两人边聊边说,步伐越走越远,并排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街角内。

东区医院。

今天早上急症室送来了一名晕倒的病人,上半身完好但双脚的筋骨都被残忍截断,他怒气冲冲地想挥舞拳头袭击医生和护士,但因失去了下肢而无法动弹,被人綑绑在病床上,忍来了走廊外不少等候中病人的侧目。

「你说有多大的仇才能斩人家的腿啊?」

「黑帮仇杀吧,大机率是活该!」

「他瞪我们g嘛?又不是我们斩他的腿!」

「下半身残废能拿社会补助吗?好像也行啊,不过我们纳税人的钱要花在黑社会混混上,多少有点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即使能拿也活不久,说不定他的仇人也在医院等着他Si後开香槟庆祝呢。」

雷震霆当然能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言论,但现在的他顾不得这些了,他记得自己趁乱离开了酒吧後就在後巷打晕了,之後发生什麽都记不得,只想起了当时听到一声震撼的枪声在他耳边响起,然後大腿的痛楚马上直冲上神经,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但没有人听见他的呼救。

他想转身看清楚施袭人的外貌也来不及,就被那不知名的人拉到後巷深处,他的腿很快就没了……

现在的他简直痛得无法思考,刚才他尝试奋力一扑,成功用手臂g住了帮他包紮的护士的後颈,然而制不住多人冲上前的制服,他现在连上半身也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等待等Si,绝望的心情瞬间像黑云盖顶般笼罩。

他感觉像一个被遗弃的垃圾般承受着各种异样的目光,平时他一定忍无可忍直接发飙骂回去,但巨大的痛楚和无妄之灾实在让他无法思考。

「你们……给我倒杯水!」雷震霆凭着最後求生意志,趁身边的医护人员都去其他地方忙的时候,拉住了刚好经过走廊的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的衣袖,吓得那名老人想大叫又叫不出来。

「你抓我爸g嘛?滚到一边去!」他身後像是儿子的健壮男人把他的手甩开,语气却非常不屑和嫌弃,「你都快要Si了,就好好躺着吧,都不差这些时间了。」

雷震霆感到一瞬间天旋地转,悲愤交集的他正准备抓起身边的水瓶向那人扔过去,却马上被男人发现,大力地掰他的手,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大概没有人能想像到平日有恃无恐的恶霸会落得如斯下场。

失去父母庇荫和被仇人的追杀下,Si亡或许是条更舒坦的路。

除夕夜,郝守行趁着金如兰和风尹两人都出去了,一遍遍地用陌生的号码尝试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对方愿意接听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距离上次郝守行的直情告白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多了,他没有接到钟裘安的电话,这个人好像大战前夕人间蒸发一样,再次发挥失踪人口的本sE。

电话那一端听起来无b疲倦,只问:「我再不接,你是不是要报警了?连你舅舅也放弃找我了,你就这麽坚持?」

「选举日,你会直接找张染扬当面对质,对不对?」郝守行单打直入。

对方沉默了一阵,才问:「你又知道了?」

「猜的,乱猜。」郝守行说,「我可是疯子啊,我能想到的你也能想的,我想不到你也能想到。」

只有在郝守行面前,钟裘安才能做回钟裘安,而不是陈立海。

「我还是希望你回到霍祖信身边。」钟裘安严肃又认真地说,「但我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你,恐怕连金如兰他们也一样。」

「姚雪盈醒了。」郝守行突然转移话题,「你知道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什麽吗?」

「……什麽?」

「金如兰说她想见我,但我是没可能见她的,UncleJoe一定找人在附近等我,我一回去就要被抓了,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一端没有说话,只是隐约听见了呼气声。这家伙一定很在乎他,又不肯露脸在他面前,胆小鬼一个,郝守行心里暗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在怕,真的,钟裘安,我还是有怕的东西,我发现自己本质上跟姚雪盈是同一种人。」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郝守行能听见钟裘安低声笑了,他说:「太在乎一个人是软肋,这根软肋在你身旁你会周身不自在,还不如远离他,才会让他安全。」

「软肋还没有意见呢,你就帮他做决定,上次说我是疯子,今次又说我是软肋,下次又是什麽?」

又一次言语交峰的失利,郝守行虽然平日话少,但每次也能说中要害,一针见血,所以钟裘安很多时候也不想听他说话,但又不想立刻挂线。

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对他总是没有办法,但跟霍祖信一样,钟裘安是最不想郝守行出事的人,他希望对方在一个安全能被他看见的位置,但郝守行跟他想法往往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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