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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饶赶紧顺杆爬:“哥是遇到什麽急事儿了吗?”
“就是公司的事啊,”宋婉神色一黯,“还没来得及跟你细说呢,现在家里公司的情况是不太好啊。你爸认识的一个大伯,和我们家一样,也是做房地産的,当初父辈还一起创业,刚刚宣布清盘,那个大伯还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虽然我们家情况是比他们稍好点儿,可现在房地産行业普遍那麽不景气,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啊。”
“有这麽严重?”明饶愣了愣,“可是我听哥说,今年比去年已经好了不少,而且不是说明年还有个互联网金融的项目吗?听说进展挺顺利的。”
“那个项目你也知道,是跟新洲谈的合作,主导权都在他们那边,我们想让他们干点儿什麽还都哄着求着,他们稍微一个不高兴,我们就走不下去了。”
“那他们现在是不高兴了?”明饶越说越生气,“为什麽呢?因为我们的婚约吗?可他们要求签那什麽鬼割席声明,他不也按要求签了吗,新洲还想要怎样?”
“也不止这一件事,看新洲那边的意思,他们其实一直有收购希纳的打算。”
“不可能!”明饶眼睛瞪得浑圆,急得擡高了声音,“他不可能答应的!”
“新洲肯定也知道予川的态度,现在他们觉得是我们在从中作梗,暗地里给希纳撑腰,给了希纳叛逆的底气,所以也迁怒到了我们头上。”
“这太无理取闹了吧?就算没有我们,予川也不可能同意收购的。而且什麽叫‘暗地里撑腰’,拜托,他是我们家的人诶,不给他撑腰给谁撑腰,上次他签那个协议,这样还不够,他们到底想干嘛?”
“阿饶,你别着急,我知道你是护着他。”
“我也不是着急……我就是觉得,新洲这也不是诚心要合作的态度啊,实在不行,就不能去找其他公司合作吗?再不行,难道我们不能靠自己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事会里那群老古董,他们不愿意接受一切有风险的新事物,你哥差点没被他们气出高血压。就这个互联网金融的项目,都是他好说歹说谈下来的,要是最后没成功,再想推进别的项目就更难了。”
“可是吃老本总有吃完的一天,原地踏步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吧?”
“那可说不準,他们要是真懂,也不会现在才开始着急,错过了前几年的转型黄金期了,唉……”宋婉无奈道,“好在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予川也能独当一面,就算真出了什麽事,也不至于连累你们一起受委屈。”
“你放心,要真出了事,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明饶又补了一句,“他也不会。”
宋婉欣慰地笑了,转而又问:“对了,予川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啊?”
明饶说:“他出差了,说是有很要紧的事要处理。”
宋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他最近是不是很忙啊?上周他本来说好要陪我去体检,结果前一天晚上打电话来说有事,临时取消了。”
明饶并不知道这件事,稍稍愣了愣,又平静地回道:“他最近事情的确挺多的,我都快一周没见过他了。”
“忙也正常,他这麽年轻有为,怎麽不可能不忙呢?”宋婉顿了顿,又想到了什麽,“那明天他还能和你一起去跨年舞会吗?”
“应该能吧,”明饶怔了怔,“他答应过的。”
话音一落,明饶心中才迟来地升起一阵忐忑。他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晏予川工作繁忙时,几天不和他联系也是常有的事,而他自己最近也忙着赶工,因而并未对此深究。
可如今回顾,整整一周杳无音信,和宋婉约好却临时变卦,种种做法的确不符合晏予川一贯的行事风格。
越想他心神越是不宁,就在这时,他发现宋婉正一脸慈爱地凝视着他,扯了扯嘴角问:“怎麽啦?”
“上次和你说过的话,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明饶明白过来她在说什麽,小声应了句“嗯”。
“挺好的,”宋婉温声道,“你这几年一直走不出来,我看着也很心疼。后来你连生日都不过了,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啊?”
“……”
他不置可否,宋婉喝了口茶,“既然认定了是他,就别再纠结于以前的事了,重要的是以后一起走下去。”
静默片刻后,明饶说:“我明白。”
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距离跨年舞会仅剩不到十个小时,明饶仍然联系不上晏予川,这才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明饶给晏予川的新秘书打了电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