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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看场电影吗。”

岑云回直接把脸都进了他怀里,头顶的墨镜掉下去,十分滑稽的盖在额头上,无声的抗议。

但无声的抗议,贺知安变一并当作是没有抗议。

不过这种想法也并非真的是一时兴起,自从上回得知,至今还令人念念不忘的《无名》,即便主创之一的岑云回凭借此斩获的大小奖项不尽其数,但在拍摄期间,他却依然是在为了前景生计而发愁的普通人后,这个念头便一直盘踞在贺知安心里,时不时就要出来骚扰一下。

他想看更多的,更私密,更鲜活的岑云回。

这个说法可能并不恰当,但人这种双标的东西,一旦被秘密埋藏的事物吸引,就很难克制住挖掘的内心,在私生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或者说,那一瞬间,贺知安与岑云回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那麽一点。

虽然这一点,本身就架构在不安定的底层建筑上,但贺知安却抱着一种“来都来了”的老钟人思想,试图为自己留下点足以回味的人生记忆。

拜托,人生还有几次这种抓马又疯狂的机会呢。

贺知安把粘着自己的岑云回从身上撕下来,墨镜顺着鼻梁滑下落,漏出岑云回眼底布满血丝的疲倦双眼。

暗红的丝线像无形的网,兜头罩住彼此迥异的心思,艰难的将两处完全不同的血肉,交融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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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影院其实并没有什麽好片子可以看。

攒底儿的班子都挣破了头想要春节档的好流量,二流的制作则对这青黄不接的档期嗤之以鼻,于是青黄不接的更加青黄不接,穷途末路的更加穷途末路,外加之今天这个鬼天气,除非是閑得,没人愿意跑出来专门看场电影。

雪天路滑,太远的地方他们也去不了,只能就近选择了家医院周边的小影院。

虽说是小影院,但这间影院的历史却几乎见证了B市的城市现代化进程,说好听点是複古,说难听点是设备老旧,颇有年代感的大理石地面拖得锃光瓦亮,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焦糖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贺知安抱着十五块钱一桶的爆米花站在张贴着电影海报的宣传栏旁,朝岑云回招手:

“来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岑云回近些年出现在影院时的目的都不纯粹,要麽是为了自己的电影宣传站台,要麽是为了别人的电影站台,哪怕参加电影节,团队和媒体的侧重点也多在红毯上,对于电影节占比最重的两个字轻飘飘一笔带过,显得可有可无起来。

像这样毫无目的地盲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靠在贺知安身边,瞧着海报板上大大小小的熟人,生出一种春节晚会合家欢的错觉,神情中不由展露出一丝嫌弃的意味。

比起看电影,和贺知安看电影,更让他有兴趣。

贺知安倒是兴致勃勃,平台上搜索着电影简介,挑着还有点意思的念给岑云回听:

“这个这个,特摄片,X映的最新力作,怎麽又是拿TV版搞大杂烩骗钱——唔,这个是爱情片,女演员好眼熟,感觉在什麽地方见过一面——岑云回?”

贺知安皱眉,只见岑云回正瞧着海报出神,他侧着身,下颚随着擡头动作而绷紧,漆黑的瞳仁在影院柔和明亮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沉静疏离。

眼前这一幕,同贺知安记忆中的岑云回应有的模样重叠在一起,霎时间,方才还顶在喉咙里的几句嗔怒便夹着尾巴溜之大吉,他略显紧张的攥紧手机,声音都有些发虚:

“要是都没意思,那我们回去吧,七七一个猫在家,怪可怜的,嗯,要是你想一个人呆一会我就先回去,但是你别乱逛,被经纪人知道了会有麻烦,或者找小俞助理……”

贺知安嘴在脑子前面马不停蹄的跑,生怕有一点尴尬的气氛钻进来,他就会就地自裁,一死百了。

“小俞休假呢,”在贺知安自己把自己吓死之前,岑云回总算回了神:“非工作日不能剥削员工,只能剥削剥削家属了。”

他转了身,目光落在贺知安因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上,没什麽血色的嘴唇勾起点弧度,似笑非笑,懒懒靠在贺知安身旁,又变成张狗皮膏药:

“安安,请我看这个吧,都说好今天陪我的,你不能反悔。”

贺知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部外国的科幻片,主演和导演都名不见经传,只有海报中高高矗立的椭圆形不知是飞船还是高楼的建筑最为引人注目。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片子吗?”

贺知安默默记下这个知识点。

岑云回摇了摇头,发丝蹭得贺知安脖子痒:“这个看上去没有熟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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