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的伞丢在一边,她被陆泽宴拉着往前跑,脸上都是雨水。
闻意被陆泽宴狠厉的目光吓到了,她小声嗫嚅:我怕你死了。
陆泽宴心烦的很,他冷嗤一声:他们要不了我的命。
那时的陆泽宴高傲又自大,他并不把那群人放在眼里,没料到他们这群人带了手/枪,更没料到闻意会替他挡枪。
雨幕里,闻意朝他扑了过来,
下一刻,她的左肩炸开了一道血花。
闻意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那个子/弹虽然没有打中她的要害,她却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他们去的是家小医院,血库的血不够,最后陆泽宴撸起袖子到护士面前。
他眉眼冷厉,催促道:她和我都是O型血,抽我的血。
闻意捡回了一条命,同样的她的左肩也多了一条伤疤。
后来陆泽宴带她找了很多医生,想把那条疤祛掉。
可除了植皮没有更好的方法能解决掉这条疤了,闻意怕疼不肯做,只能找了些其他的手段让伤疤变得没那么明显。
这条伤疤最后变成一个淡粉色的圆痕。
后来陆泽宴有次醉酒回来,在床上问她这条疤是怎么弄的。
他嗓音沉沉,用拇指去摸她左肩的旧疤:怎么弄得?
闻意愣了下,含糊道是之前不小心碰到的。
陆泽宴揽住她的肩膀:不好看,哪天我有空带你去弄掉它。
闻意皮肤白,这道浅粉色的伤疤看起来就格外显眼。
陆泽宴不喜欢。
闻意看着镜子,静静的想。
或许陆泽宴早就忘了她曾经替他挡过枪。
所以看到这道疤只觉得碍眼。
因为,它不应该出现在一件完美的珍藏品身上。
作者有话说:
下章周日更~
第7章 陆家
闻意下班的时候罕见的在医院外看到了陆泽宴的车。
陆泽宴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静静停在一边,陆泽宴斜倚在车边,低着头抽烟。
他漫不经心地抽烟的模样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旁边来来往往不少人都忍不住往他那多看了几眼。
卧槽这谁啊?哪个男明星?我怎么没再电视上见过他?!
应该不是男明星吧?这张脸要是出道不得火遍全网?应该是哪个男模特吧?
?!!!一分钟我要知道这男人的全部信息!!!
两个女孩低声交流了一会,最后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朝陆泽宴走了过去。
你好,帅哥,我闺蜜想要认识你一下,可以给她你的微信吗?
陆泽宴眼皮都没掀,冷淡道。
不可以。
女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自持长相不错,差不多都是男人向她要微信,她难得低声下气向别人要微信居然就被这么果断的拒绝了。
她尴尬地站在那一会,见所有人异样的眼光看向这里,顿时站不住了,拉着自己同伴往外走。
不要了,什么人啊,一点面子都不给。
什么垃圾男人,这种男人活该单身。
陆泽宴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等到了闻意。
怎么这么晚下班?
闻意犹豫道:快下班的时候,送过来一个脑出血的病人,所以推迟了点下班。
陆泽宴并不在意她工作上的事情,他只是烦躁她怎么让他等了那么久。
闻意问:你今天怎么会来接我啊?
陆泽宴工作忙,应酬也多,跟他在一起的这八年陆泽宴接她放学下班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也导致闻意看到陆泽宴出现在医院门口时,还很惊讶。
陆泽宴眉眼冷淡:陆家老宅那边说,老爷子想见我们一面,让我们回去一趟。
闻意系安全带的手一顿。
爸要见我?
她自从八年前在葬礼上跟陆泽宴走了,她就再也没见过陆肃清了。
没想到陆肃清居然要见她。
连带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呼吸不畅,手死死揪住坐着的垫子:我能不能不去?
她真的不想回老宅。
老爷子既然要见你就有他的理由。陆泽宴说,要不然我也不会浪费时间来接你。
闻意沉默,她扣着手指上的皮,轻声说:好。
陆泽宴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白色短袖加牛仔裤,朴素到甚至有几分简陋。
陆泽宴皱起眉来:我之前买的那些衣服你怎么都不穿?
陆泽宴在吃穿用度上对闻意是挺不错的,各种奢侈品和大牌限定的衣服都会给闻意准备一套,她的衣橱间里挂满了那些限定衣服,可惜闻意很少穿过。
闻意除非是要陪陆泽宴参加酒局,才会穿那些大牌晚礼服。
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她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陆泽宴脸色不好看,随手扯了一件衣服丢给她。
把衣服换上,别让陆家老宅的人看到了,笑话我身边的女人穿得这么寒酸。
裙子上还挂着吊牌,陆泽宴应该是来之前让助理准备的。
闻意默不作声的在狭窄的车里换好衣服。
江城离南城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陆家大宅。
陆家大宅的佣人领着他们进了别墅,闻意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餐桌边上的陆肃清。
他比八年前苍老了很多,早已不如以往精神矍铄。
看到闻意时,陆肃清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随即温和道。
阿肆,小意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特意让阿姨晚点做饭,快过来吃饭,饭还是热的。
餐桌上摆了十几道菜,松鼠鳜鱼、糖醋排骨、肉丸蒸蛋卷、油焖大虾闻意发现,都是陆泽宴爱吃的。
陆肃清笑容和蔼:阿宴,快吃,都是你爱吃的。
陆肃清是特意吩咐厨子做的这些菜。
陆泽宴盯着这盘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恍惚,但那点异色一闪而过,很快他坐了下来。
闻意猜到了陆泽宴在想什么。
陆肃清以前偏爱大儿子陆述白,所以家里的厨子做饭都是按照陆述白的口味来的,陆述白喜欢清淡的江南小菜,而陆泽宴嗜甜,所以陆泽宴很少会留在陆家吃饭。
没想到这次陆肃清会按照陆泽宴的口味来做菜。
几个人安静地吃着饭,陆肃清出声了。
我听说了一些你在南城的事,你这些年做的很不错他话锋一转,不过陆家这边的产业你是不是也该接手了?
八年前,陆泽宴被陆肃清喊回来,不仅是因为陆述白的死,更因为庞大的陆家集团需要一个新的继承人。
陆肃清老了,呕心沥血培养的继承人死了,只能把目光放在陆泽宴身上。
陆泽宴虽然是私生子,但怎么说也算是陆肃清的儿子,总比落在陆家分支手上要好。
可陆肃清没想到,陆泽宴回来居然是为了带走闻意。
他根本没答应要继承陆家!
宁肯白手起家,也不肯要他陆家的财产!
陆肃清气的要死,举着手里的拐杖想去打他,却被轻轻巧巧地躲开了。
陆泽宴站在阴影处,噙着一抹讥嘲的笑。
陆总,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之前一样任你打吧?我三年走出陆家大门前就说了,我和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是您陆肃清的儿子,陆氏集团你想交给谁都行,反正我是不会要的。
陆肃清只当陆泽宴太年少轻狂了,他用了三年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心气高点也没什么,但是家大业大拥有雄厚财力的陆氏集团比陆泽宴当时掌管的公司强太多了,明眼人都知道该选什么。
陆肃清等着陆泽宴后悔回来继承家业,却没想到他非但没后悔,还用了短短八年就建造一个强大的商业集团,迅速拥有惊人的财富,俨然是新一届的金融巨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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