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澄:还好也不是很热
明明脸都是红的。
袁怡也觉得奇怪了:今天天也不冷啊你一直围着围巾干嘛?
曲清澄:我感冒。
袁怡点点头:这样啊不过食堂挺热的,你这会儿可以把围巾摘了,不然也不方便吃饭啊。
曲清澄只好把围巾摘了。
陈童对着曲清澄看了一眼,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越发觉得奇怪起来。
曲清澄低着头微微缩着脖子,打开桌上的一份份外卖:我们赶紧吃饭吧。
袁怡一看:猪蹄,鸡汤,虾饺,肠粉,还有超大一盒马卡龙。
她立马放下筷子,觉得自己餐盘里的青椒土豆丝一点都不香了。
陈童假意抱怨:你真是,点这么多外卖要早点说呀,早知道我们不打饭了。
曲清澄笑:都说了我今天是晕的忘了
陈童和袁怡对视一眼什么都问不出,只好先吃再说。
外卖种类多分量也多,三个人合力也没吃完,吃到后来袁怡忍不住问:你是因为感冒才点这么多外卖的吗?想补身体啊?
这时曲清澄的手机进来条信息,曲清澄点开一看,刚才好不容易没那么红的脸,瞬间又红了。
她蚊子叫一般柔柔的骂袁怡:补什么补乱说话。
袁怡莫名其妙:我说错什么了?感冒了是该好好补补嘛,增强免疫力。
曲清澄脸红的原因,不在于袁怡这句话本身说错了什么,而在于这句跟手机上的信息,有一部分内容是重合的。
手机上的信息是祝遥发来的
好好补补吧。
曲清澄对着手机打字:怎么点这么多?
祝遥很快回复:你昨晚辛苦了嘛。
曲清澄手都抖了一下,手机掉在桌上。
曲清澄伸手去捡的时候,眼尖的陈童一眼就看到
平时纤尘不染的曲清澄曲老师,藏在浅米色毛衣衣领里的白皙脖颈上,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若隐若现。
陈童假意咳嗽一声:曲老师,你脖子怎么了?
曲清澄马上伸手去扯毛衣领,想盖住那红痕: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啊。
但她对面坐的是沉迷医美的袁怡,一双眼早已在常年鉴别整容脸的锻炼中变得火眼金睛,早已在曲清澄扯好衣领前瞄到那红痕:好哇曲老师!你果然有情况!居然带着吻h
曲清澄急忙打断:是蚊子咬的!
袁怡哼唧一声:你别因为我是教化学的不是教生物的就欺负人啊,这个季节还有蚊子?你逗我呢吧!
她笑嘻嘻凑近曲清澄:老实交代,有男朋友多久啦?
真没什么男朋友
有女朋友也行啊。袁怡接话道。
对面曲清澄的脸色,却瞬间暗淡了下去。
袁怡本是顺嘴一说,却被曲清澄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真是女朋友啊?是女朋友也很好啊,现在这么开放的年代
曲清澄轻声说:没有什么男朋友,也没有什么女朋友。
就是蚊子咬的。
袁怡还要说什么,却被坐她身边的陈童按住了:这个季节是有蚊子的。
袁怡满脸不信:你也一起逗我!
是真的。陈童平静的说:我最近也在我家看到蚊子了,可能我家养了很多玉树,植物多。
袁怡将信将疑:真的是真的?
陈童撕开一个马卡龙包装塞进袁怡嘴里:真的真的真的!
可算用吃的堵住了袁怡的嘴。
因为三人都吃了太多菜,面对超大一盒马卡龙,每人解决一个以后,就实在吃不下了。
曲清澄对着食堂扫视一圈,刚好看到徐一轩和一帮校足球队的学生坐在附近吃饭。
曲清澄端着马卡龙盒子走过去:平时训练辛苦了,喏,加餐。
这什么?徐一轩笑着问:曲老师你的喜糖么?现在挺多人拿甜点当喜糖的。
曲清澄一噎。
轻轻瞪他一眼:你们班主任陈老师可就在那边,信不信我去告你。
陈童面对学生是挺严厉那种,复古严肃的打扮又很有威慑力,徐一轩当即摆手笑道:开玩笑的啦,我这不是关心曲老师你的终身大事么!
曲清澄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的语文月考,这是能不能过一百吧。
她走回陈童和袁怡的桌边,这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三人一起收拾了桌子,一起慢慢往教学楼走。
袁怡一路嚷着好撑好撑,陈童开玩笑说曲清澄点来补身体的猪蹄全被她吃了,曲清澄勉强笑笑应对几句,脸色还是暗淡。
走到她们办公室所在的一层,陈童告诉袁怡:你先回办公室,我和曲老师去上厕所。
悄悄在曲清澄臂弯处捏了一下。
袁怡一边嚷着要找健胃消食片一边钻进办公室以后,陈童冲曲清澄笑笑:什么情况啊你?真是女朋友?
曲清澄:不是女朋友
陈童问:比女朋友还复杂一点的情况?
曲清澄忍不住点点头。
陈童说:好吧,我会在袁怡面前帮你打掩护的。等你实在憋不出想找人聊的时候,记得我随时候着。
曲清澄半垂眸子:谢谢。
******
下午在办公室备课的时候,曲清澄接到一个电话。
她看看来电显示,捏着手机走到走廊去。
祝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在上课吧?
曲清澄望着操场里上体育课的学生:都没发信息问问我,就直接打电话,看来你很有把握呀。
祝遥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来二中听课,在你办公室等的时候,忍不住偷拍了你的课表,是不是有点像盯梢狂?
曲清澄问:你没拍戏吗?
拍着呢。祝遥说:刚拍完一重场戏,现在轮到我候场休息。
什么重场戏?曲清澄慢慢的问:小枝和绪老师第一次那场?
曲清澄记得那场戏的文本,小枝为了让绪老师以为她还在酒吧埋酒,故意还穿着那身赛车手一样的裙子,纤细的胳膊和大腿露出来,大冬天里有种萧瑟的落寞。
曲清澄听祝遥说话有点鼻音,以为是片场不够暖,祝遥穿那么少拍过分激烈的戏,一热一凉之间感冒了。
无论怎么告诉自己那只是祝遥的工作,一想到昨晚与自己那样亲密的祝遥,今天与另一个女人表演着类似的戏码,曲清澄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反复折叠、折叠。
无论她自己怎样一次、一次的抚平,还是留下难看又尴尬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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