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结束的那天，咖啡馆的灯光洒在木桌上，氤氲着些许温暖。两人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没有谈感情、没有寒暄琐事，从医疗事故责任归属谈到社会制度漏洞，像是刚下论坛延续场外辩论一般。
结帐时，厉卓岩忽然看着柯姝蔓，语气平静、眼神认真：
「不如我们结婚吧。」
柯姝蔓还在把手机放回包包，手顿了顿，抬起头：「你说什麽？」
「我说，我们结婚吧。」他说得极为自然，就像在提议做一份手术排程表。
「……你确定你不是来完成父亲心愿的？」她半是玩笑地挑眉。
「一部分吧。」他坦然点头，「但更多是因为我观察过你，也认真分析过我们之间的匹配度。你理X、有原则，逻辑清晰且思路紧密，我认为我们的结合会是稳定且高效的。」
柯姝蔓轻笑一声：「厉医生，你这是在用行医逻辑做婚姻提案吗？」
「不完全是。」他继续语出惊人，「如果我们将婚姻看成一种长期合作关系，那麽理X匹配远b浪漫冲动来得可靠。而且，就算未来生孩子，从优生学角度来说，我们的遗传组合应该也是蛮有潜力的。」
「……所以你求婚的理由是，结合遗传与社会功能效益最大化？」
他不否认，只补了一句：「也因为是你。」
柯姝蔓一时哑然，心里竟然泛起微妙的悸动。
她从不相信所谓命中注定，但眼前这个男人，拿着手术刀的那双手却也能把婚姻当成一场预判清晰的手术，不浪漫，却令人意外地安心。
她缓缓靠回椅背，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那厉医生，这场婚姻合作实验，你打算什麽时候开始呢？」
他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你要是今天点头，我可以下周就办登记，你的意思呢？柯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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