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更拼命工作了。
我常常能看到安盛夏,骑着黑豆在山头巡视,她总是充满朝气,像被太yAn亲吻过的蔷薇,热烈绽放着。
一天,安盛夏突然来找我,递给我一瓶水,「谢少打算在牧场T验生活多久?」
「我不是什麽谢少了,叫我名字就好。」我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到,「我在这给安家带来麻烦了吗?」
我不经往坏的地方想,是不是谢家对安家做了什麽。
安盛夏噗哧了笑了,「你放心,安家还不至於养不起你这个打工仔。」
「那我可以留在这一辈子吗?」我希冀地望向安盛夏。
「你甘心吗?」安盛夏轻轻一笑,像是看透了我的伪装,却没有b迫我回答。
这些日子虽然过的舒心,但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是没有怨怼过。
那些我曾经参与的案子,多少个夜晚呕心沥血的创作,全都一夕间被人抢走,做了别人的嫁衣,还被弄得面目全非。
我甘心吗?
我扪心自问,确实不甘心把所有成就拱手让给那个不学无术的私生子,但要我回去争,却又显得好像我有多舍不得谢家似的。
我心神不宁,在整理牧草时不小心被割伤了手。
安盛夏为我包紮,捏了捏我手上新长出来的茧子,「你的手应该是拿来写编程、做企划,未来甚至订专案、签合约的,你的天地不在这。」
安盛夏知道,谢怀章的兴趣不在此,专业也不在此,他不该因为一时的失意而困住自己一辈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哑声道:「我是不甘心。我从二十岁就进公司,从最底层做起,每个决策、每个策略,全都经过我手。可谢怀远只要拍拍父亲的马P,穿上订制西装,就能踩着我的努力被捧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盛夏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捏了我的耳朵一下。
「你在怕什麽?」她问我,语气很柔软,「怕他们说你後悔?说你舍不得?」
安盛夏一针见血,戳破了我这麽多日子以来的自欺欺人。
我笑了,苦涩地承认:「我怕他们以为我还放不下,好像我离开後才发现自己多後悔、多贪恋那些东西。」
好像回头了,我就输了。
「谢怀章。」安盛夏突然非常认真地看着我,「拿回本就属於自己的东西不是丢脸的事,谢怀远抢走了你的心血,你想拿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争谢家继承人的位置,并不代表你恋栈权势,而是你值得,只有你配得上那个位置。」
我垂下眼,紧紧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