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更担心了:“当真是会传人的病?能治吗?”
“这是虏热疮,发现得早,能治。让没患病的百姓焚烧苍术、白芷、艾草,避开虫蛇,也能有效预防。最大的问题是,城中这么多人,药材不一定够。”
卫听澜一听有防治的办法,才稍微安心些:“药材好说,让岳潭想办法筹。泾水贪污案已经审完了,现在国库充盈,不缺这点钱。”
两人没有耽搁,换下衣袍出了伤兵营,卫听澜命人将祝予怀口述的药方记下来,抓紧送去给岳潭,自己则坚持要送祝予怀回慈幼堂。
祝予怀欲言又止,提醒道:“这疫病倘若是细作放出来的,他们为了避难自保,现在应当会着急出城。你不去城门盯着吗?”
卫听澜摇头:“城门已经戒严,细作狡猾,定有别的出城密道。既然防不住,索性让他们逃,雪山脚下提前设了埋伏,到时候我带人合围包抄,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祝予怀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要走了?”
卫听澜拢着他的手:“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将祝予怀一路护送到义塾门口,再三叮嘱:“疫病的事自有人操劳,你大病初愈,千万别累着。”
祝予怀愣了愣,才明白他今天这紧张兮兮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不禁失笑:“我没生病,只是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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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时日,早养好了。”
前尘旧事,他并未遗忘,只是梦醒之时,他就已经看开了。
天道垂怜,给了他重获新生的机会,他若沉湎于前世的苦难,就是对此生的辜负。
祝予怀没有多谈,只把卫听澜往外推了推,笑着劝说道:“正事要紧,别耽搁了。你若是牵挂我,那就早些忙完,早些回来。”
他这么一劝,卫听澜也就只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
祝予怀送走了他,独自回了义塾,时辰尚早,学堂里空无一人,易鸣和德音也去早市采买了,祝予怀无事可做,准备回屋歇一会儿。
他走到简舍门前,要推门时却又顿了顿,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只迟疑了一瞬,房门就突然从内而开,一道黑影飞扑出来。祝予怀悚然一惊,转身想逃,却被死死捂住了口鼻。
一股浓烈的药味侵入鼻腔,祝予怀拼命挣扎,想抬手拔竹簪,又被那人钳制了臂膀。
迷药起了效,他浑身使不上力,正在这时,前院传来聂金枝直爽的笑声:“阿音,你说句公道话,今日要不是我好心帮忙,你二哥得被奸商坑掉底裤吧?”
易鸣似乎骂了句“女土匪”,聂金枝又笑着朝后院喊:“祝郎君,出来评评理啊,你这傻弟弟吃了大亏,还跟我别劲儿呢!”
几人吵吵闹闹,声音越来越近,祝予怀却无法出声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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