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怀很无奈:“我从未提过如此要求。”
“我受不了了。”那人痛苦地敲着自己的头,“你们主仆两个让我的头好痛。这马车该不会明日还到不了遮月楼吧?”
祝予怀好脾气地安慰道:“没事,只要你下车步行,今日就能到了。”
“还用你说?要不是步行会被人抓回去,打死我也不坐你家这乌龟拉的马车。”
祝予怀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人不满地指着匕首,“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做人质的自知之明?”
“抱歉。”祝予怀稍稍收敛了一点,“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去遮月楼,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那人冷漠地“呵”了一声:“别以为你有一副好皮囊,就能套我的话。”
“我只是出于好意。”祝予怀和善道,“前日春花宴,我亲眼目睹了遮月楼中的一起命案。你此时独往,未必安全。”
那人一怔,语气忽然激动起来:“你说你亲眼……”
话未说完,车外遥遥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忽远忽近。
“霜儿!霜儿在这吗?”
“哥保证不逮你回去!听到就应一声啊!”
祝予怀看着身边瞬间紧绷起来的人,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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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一上车,就闻到了一股浅淡的“太平春饶”的气息,随后又在劫持他的这人身上,瞧见了半块有些眼熟的玉玦。
祝予怀抬起手来,将横在自己脖颈前的锋利匕首轻轻往下按去。
“收手吧,柳姑娘。”他温和地劝道,“你的兄长听起来很担心你。”
第081章线索
偏僻的茶楼中,齐瓒看完手中沾了血迹的纸笺,扔回桌上不屑地一笑。
“罪名状?一个身份低微的商户女,也学酸儒写这些装腔作势的东西。我说乌尤,你何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了?”
坐在他对面的乌尤伸手将纸笺挑起,转手扔进了炭盆里:“仅凭秋姚一人,不可能知道这些秘辛,也不可能逃得走。我早晚会把叛主的东西揪出来,碎尸万段。”
火苗将染血的纸笺逐渐吞噬,齐瓒嗤道:“‘早晚’是几时?出席春花宴的宾客,可有不少都是朝廷要员。秋姚要是真带着这份罪名状在遮月楼里当众自戕……你我此刻怕是不能坐在这儿好好说话了。”
乌尤的神情冷下去:“何必想这些没发生的事,她已经死了。”
齐瓒皮笑肉不笑道:“不过亡羊补牢罢了。她倒豁得出去,混进窑子里扮妓子,还真哄得柳家那好色的二世祖将她买了去。得亏那混子薄情,命案一出柳府就出手压了下去,不然,你以为死一个秋姚就能万事大吉?”
乌尤心中恼火,却也只能烦躁道:“那个柳雍,我自会寻机会除掉,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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