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碧波潭烟雨朦胧，沈砚攥着半块虎符残片站在柳堤上，看萧景珩一袭青衣在画舫船头，手里抛接着颗夜明珠逗弄水鸟。
「愣着作甚？」萧景珩足尖轻点船板，画舫竟稳稳靠岸，「怕本殿下吃了你不成？」
沈砚踩着Sh滑的青苔上船，嘴y道：「我是怕你喂鱼的珠子太次，W了这潭水！」话音未落，画舫突然晃动，他踉跄跌进萧景珩怀里，鼻尖撞上对方襟前金线绣的螭纹。
「沈小公子投怀送抱的功夫越发JiNg进了。」萧景珩顺势搂住他的腰，指尖在後腰x位轻轻一按，「这招叫游鱼入怀，可喜欢？」
沈砚浑身发麻，挣扎间袖中虎符残片掉在甲板上。萧景珩用鞋尖挑起残片，对着天光端详：「工部新制的虎符竟用锡铁掺铜，难怪三哥急着在沧溟关筑堤——」
「还我！」沈砚扑上去抢，却被带进舱内。紫檀案上摆着幅未乾的《烟雨行舟图》，墨迹混着他挣扎时蹭上的朱砂，倒像滩血渍。
萧景珩忽然握着他的手执笔，在留白处题字：「你看这沧字，像不像虎符缺的那角？」狼毫扫过宣纸，竟将残片纹路拓了下来。
「你早知这是假的？」沈砚猛然醒悟。
「三哥派人盯着丞相府半月有余，总得给他们些甜头。」萧景珩就着姿势T1aN去他指尖墨渍，「倒是沈小公子昨夜偷看地图的模样，b这画还好看。」
船舱珠帘突然晃动，长宁郡主拎着食盒闯进来：「九表哥你果然在这！太后让我送……你们在g什麽！」
沈砚慌忙推开萧景珩，却被g住腰带：「表妹来得正好，帮我们瞧瞧这画可值千金？」
长宁凑近细看，突然指着画中远山惊呼：「这不是碧波潭西岸的鹰嘴崖吗？上月工部在那儿炸山取石，说要修什麽水闸……」
萧景珩与沈砚对视一眼，画卷上的墨迹正与虎符纹路重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後骤雨初歇，沈砚藉口采莲蓬独自划着小舟靠近西岸。鹰嘴崖下果然有新砌的石坝，奇怪的是坝T竟向内倾斜，宛如倒扣的碗。他伸手触m0石壁，指尖突然刺痛——
「当真以为三哥的眼线是摆设？」萧景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砚抬头，见那人倒挂在崖边松枝上，手里还拎着个昏迷的灰衣人。
「这是……唔！」
萧景珩翻身跃下小舟，将灰衣人塞进沈砚怀里：「工部河渠司的记事官，两个时辰前刚被灭口。」
屍T腰间露出半截羊皮卷，竟是沧溟关水脉图！沈砚展开图卷，发现某处标注着赤sE莲花印记，与那夜在藏书阁见到的竹简如出一辙。
「现在知道怕了？」萧景珩突然将他压在船舱，「三哥若发现你查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