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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夫君爱她爱得如此用情,若她有冤,夫君难道不为她报仇麽?

要知道,他看向那盏长明灯时,目光温暖,甚至炽热,个中温情比看向任何一个活人都多。

或许是因她爱他爱得深,所以就算死了,魂魄也不舍离去,仍要在这守着他麽?

大概是这样的。

她思绪淩乱,忽然隐隐听见一个女声,飘飘渺渺,似近似远,轻轻叫她:“你快走罢。”她一惊,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扭头四处看。

司马师这才将心思转向她,走上前来,微笑道:“夫人今夜受惊了。夜已深,还请就寝吧。”

景萱张开嘴,想告诉他自己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但又不愿再让他去想别人,只得自我安慰地想,或许是自己先前被火势惊吓,听错了。

“是。”

先前的火令她心有余悸,她不敢跟司马师太过亲密,老老实实钻进被里,睡在床的里侧。

他叫人来服侍更衣沐浴。

等他回来时,景萱仍醒着。

男人坐下,除去鞋袜,掀开被子,平躺在她一旁。他身上有寝衣的熏香味,也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景萱有太多想问,心里没底,问不出口。

“她是很好的,”他说:“她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

景萱一时竟不知道他是在对她说话还是对鬼神说话,他口中的那个“她”和“你”又分别是指谁。

略等了等,她才接话道:“是。”

终究忍不住问道:“‘她’是谁?”

“你猜测是谁?”他反问。

“是……”她在脑海搜寻一个合适的称谓:“夏侯姐姐吗?”

“是。”

“夏侯姐姐……”景萱斟酌着措辞:“以前也曾像今晚这样吗?”

“今晚怎样?”他似乎有笑意,但又好像没有。

景萱惊觉他会错了意,瞬间红脸道:“妾是说……那盏灯,从前也曾如今晚一般爆燃吗?”

他没有答,只重複说:“她是很好的。她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

她是很好的……

那火苗瞬间分出一束向她喷来的时候,她害怕得以为自己要被烧死,明明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着,现在却对她说“她是很好的。”

他这句话像一团东西噎在了她喉咙里,她不吐不快,却又怕说错话得罪了他。

景萱心思如潮涌,动摇不堪,然而不多时,竟听得旁边的男人睡着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在此处,惊魂未定,满心委屈,而他竟然就这麽径自安然睡去。

他倒是真的放心,不怕那盏灯烧死他。

她一点一点悄悄欠起身来,床边龙凤花烛照着,他长眉舒展,浓睫低垂,薄唇微抿,睡相坦然安谧,是一种好看的、让人望之难以生恨的睡相。

景萱呆呆地看了片刻,移睛去看那盏铜灯。小小的火苗,和他此刻一样安宁,像是远远地在伴他睡。

一人一灯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联系,而她,是个外人。

罢了,无非是来讨生活。只求头顶有一方屋顶,身下有一方睡榻,嘴里有一口饭吃,就够了。至于丈夫的心,也不是非有不可。

夏侯徽已经死了,他再旧情难忘,又怎样?一盏灯,是不能跟一个人抢饭吃的。

她想通了这点,便决心躺下睡去。

偏偏目光一带,又扫过了他的脸,他那端正沉稳的睡相。

结果这晚,因一点贪念,便未能成眠。

第二日,早起拜见公婆。

司马师醒来,见她已醒,沖她一笑,翻身下床,便去更衣。

他笑得坦坦蕩蕩,反倒令她心里生出许多纷乱,心事重重地起身梳洗。

景萱暗暗想,所幸昨夜火起,有这个由头在,大概没有人苛责她是否同夫君圆房。

却见夫君更衣回来,从袖里取出一块带血的白绢,扔在床上。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没看见伤处。他笑道:“不是我的。”她便没问那血从何处来。

他倒是有细心替她考虑。她心头暖了暖。

可转念又想,今日是糊弄过去了。可是以后呢?以后有这盏灯在,他是打算永不碰她麽?

于是她便借着上前为他整理衣裳,走近了,轻轻问道:“夫君,今夜还在这里宿麽?”她不敢问那盏灯今后放在哪里,可不可以挪去别处。

他闻言,转头去望了那盏灯一眼,又看了看她,似是做了番取舍,说道:“在这里。”

景萱与司马师一同出门,余光瞥见那个叫木桃的小丫头,又守在了灯边。

向公公、婆婆、两位庶婆婆一一敬茶行礼。长辈们态度都很和气。两位庶婆婆年纪轻,态度格外亲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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